臟辮冷嗤一聲,反手把自家隊長推到一邊,匕首對準許隨的脖子:“我不會被仇恨衝擊得失去理智,你少扒拉我!”
基奧訕訕收回手。
許隨打開隨身攜帶的小箱子,從裡麵拿出剪刀和紗布,又拿出鋒利的鋸子和小刀。
臟辮看得太陽穴直突突。
神父的動作說不上精細,剪開馬瑞利的不粗布衣服,仔細檢查少年胸膛處被貫穿的傷口。
“嗯,可以治。”他語氣平淡地說,“就是之後會有點血腥,能接受嗎?”
“你在跟我說話?”臟辮不知所雲,“血腥就血腥,跟我有什麼關係?你隻要救活他……”
話音落,就是一聲清脆的血肉撕裂聲,他的聲音驟然被堵回喉嚨,瞪大眼睛。
獸耳倒抽冷氣,不忍直視地捂住雙眼。
剪刀哢嚓哢嚓的剪肉聲響起,還有咯吱咯吱的鋸聲,聽的人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處在昏迷中的馬瑞利被刺骨的疼痛驚醒,發出低弱的呻吟,肢體痙攣抽搐起來。
“來個人,把他控製住。”許隨平靜無波的聲音傳來,“再掙下去骨頭要紮出來了。”
基奧從後麵走上來,當看不見馬瑞利被開膛的殘忍場麵,拽住少年的雙腿和胳膊。
這個過程裡臟辮有無數次在懷疑這個神父在虐殺馬瑞利,控製不住的想捅過去。
還是在獸耳和基奧的安撫下,以及想起神父死了估計被開膛破肚的馬瑞利也活不了,才勉強按耐下衝動。
刺激的血腥味吸引了不少獸類,礙於某種隱晦的氣息,紛紛在洞口打轉,沒有獸敢進去找死。
突然,洞口傳來一聲尖銳刺耳的慘叫。
“啊啊啊!!”
枯柴聚成小堆,被火柴點燃,燃燒起一叢豔麗緋紅的火。
一隻被刮光皮毛的山雞被架了起來,油滑光亮的肉身上滋滋冒出油滴,香氣散發整個洞穴。
獸耳拿出隨身攜帶的調料,在上麵撒了一些,灼熱的餘溫燒紅了她俏麗的臉。
她拿起烤雞吹了吹,擺在葉子上,對洞外大吐特吐的兩個少年道:“飯做好了,快來吃。”
基奧腳步虛浮,小臉煞白,走進來靠在牆角,無力地擺頭:“沒胃口,你們吃吧。”
臟辮也不遑多讓,看都不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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