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的道路口,監控被飛來的石子打碎,空間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骨頭被擠壓摩擦的脆響,撲通倒地的悶聲,混著嘶啞含混的哀求響起。
“救命……”
男人口中噴出濃稠的暗血,伸出粗厚的手無力地向外掙紮,又被一股巨力拖了回去。
沈燁睨著腳邊半死不活的男人,抬起眼皮看向不遠處橫七豎八的十幾個變態。
“老公,他們傷的太重,沒辦法下跪喊爸爸了。”
沈燁腳尖碾向男人的手心,輕易踩碎了他的手骨,愧疚道:“膝蓋都碎了……”
一雙纖細蒼白的胳膊環住他細韌的腰身,緊接著軟綿綿的身體貼了上來。
沈燁不露聲色任由他抱,嘴角泄出一絲笑意。
許隨把臉埋進他的肩背,嗅著妻子身上濃鬱的雄性荷爾蒙,有些吃醉:“……沈燁,我想喝酒。”
沈燁笑了:“什麼酒?”
濃鬱的烈性白酒氣味仿佛縈繞在鼻尖,熏的人飄飄欲仙,許隨嗓音很低:“我想要你這壇酒。”
生前被冷厭嫌惡的信息素成了催情的迷藥,沈燁驚異自己在丈夫眼裡的誘人程度。
“我以為你隻是接受了,結果你是愛上了。”
沈燁咬了咬牙:“許隨,你還有多少話憋著沒和我說?”
許隨也不害臊,平常薄臉皮的人現在坦誠的不可思議,迷醉的眸中含起不明顯的笑意:“你想知道嗎?”
沈燁踹開腳邊七扭八拐的變態,攬住小老公瘦削的肩膀,湊近他白淨的臉頰。
深邃的眉眼打下陰影,冰涼威脅。
“老公,這些話你最好一字一句掰開了說,不然我把你這張硬嘴打碎!”
許隨眨了眨眼:“……你凶我做什麼?光會對我生氣,看不出我餓了嗎?”
沈燁冷哼一聲,轉身跨步騎上小電驢,拍了拍把手:“上車!”
許隨提菜上車,拽住男人腰間的衣服,趁其不備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沈燁差點沒控製住表情,慍怒的臉色傾塌而下,險些笑出聲。
他立刻收住崩塌的表情,繼續冷臉,開著小電驢往前走。
電驢慢悠悠晃進道路深處,路燈映射出兩人親密相貼的姿勢。
一道沙啞悅耳的聲音隨風飄散而來,傳到地上半死不活的變態們耳中。
“你彆撒嬌,我可不吃這套……”
“……老婆……親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