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燁抓住他的手,裝模作樣地拿起一旁做裝飾用的花枝。
青綠柔韌的枝乾打在他的手心,連半點紅痕都沒留下。
智者靜靜地等著,見他就裝一下,不禁問道:“就這樣嗎?”
“還嫌不夠?”沈燁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柔軟的枝乾再一次打在智者的手心。
他大發慈悲地放過智者,嘴上嚴厲說:
“懲罰夠嚴重了,再打就打壞了,下次不許貪玩了!”
智者瞟了眼手心,感覺好像被花瓣擦了兩下似的,又涼又癢,一點點痛都沒感受到。
他不由自主地問:“就這樣嗎?”
沈燁說:“這還不夠嗎?難道還真要懲治你?”
“這不應該。”智者蹙起眉尖,不讚同道,“犯錯了你應該讓我知道疼,至少稍微教訓一下。”
沈燁啼笑皆非:“你是不是受虐狂?”
智者想了想,說:“我在跟你探討教育問題,你對我的態度太包容體貼了,這不是一個健康互利的關係。”
發覺智者居然是用認真的態度在尋求懲罰,沈燁不自在地往後仰了仰。
被他這種突如其來的較真鎮住,臉上懶洋洋的笑容都變得不自然。
智者說:“如果我犯了錯,你連懲罰都不舍得的話,那會給我能得寸進尺的錯覺。因為你默許了我可以放肆。”
“以我的性格,大概率控製不住想侵犯伴侶私人空間的欲望,還有可能會生出過分的貪欲。”
“——比如真把你斷腿囚禁,鎖起來當私人物品。”
“現在我還有理智能克製一下,可時間長了,我會變成什麼樣誰也說不準。”
“因為我犯錯你永遠會原諒,天大的禍給一句輕飄飄的斥責就沒了。”
“難道你是想不給教訓,全靠一個得利者自我反省嗎?”
說到這裡,智者語氣帶上了責怪:
“我要是變得貪婪任性還不知悔改,肯定是你寵出來的毛病,問題在你。”
沈燁笑不出來了。
……針針見血。
“我就和你相處了幾天,就敢放出野望和幼稚嚇小蟲崽,再放肆下去遲早耍弄到你頭上。”
“你不應該及時給一道警戒線,嚴厲告訴我下次不許了嗎?”
沈燁眨眼頻率加快。
跟智者聊閒天,沈燁總有種話題在對方手上把控的錯覺,隻能跟著對方的節奏走。
這種感覺日常生活中不明顯,因為智者大多百依百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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