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來如山倒,智者臉上的眼淚還沒乾涸,一陣突如其來的發燒打亂了沈燁的陣腳。
照顧發燒的許隨對他來說很常見,但沒想到身體看起來健康強壯的智者也會發燒。
把重回病殃殃的老公塞被窩裡,沈燁捏著他的下巴喂了退燒藥。
“溫度不算太高,吃點藥緩緩,嚴重了我找醫生給你打點滴。”
沈燁揉著他發燙的手,對自己沒照顧好許隨生了後悔。
才重逢了幾天,就把愛人累成這樣。
“不是你的錯。”智者聲音虛無縹緲,他儘力壓下腦袋的疼痛。
“是我沒顧好自己的身體,才養了一年,忘了內裡還是空的。”
一個常年體弱多病的瘸子,花了一年時間治腿又養身體,能練出肌肉來就很不錯了,根基處於透支狀態。
放肆了幾天,瞬間打回原形,用一場發燒來警告他嗬護身體。
沈燁愧疚到說不出話,不停啄吻他的臉頰和嘴唇,智者的臉燒得泛紅,像是被灶火烘烤過。
“還是那個病秧子,就不能對你掉以輕心。”沈燁撫他沾濕的額發,低聲斥責。
智者的眼睛平常黑洞洞的讓人心慌,生病時卻晶亮濕潤,一眨不眨地看他,沈燁的心暖乎乎的。
“家務你不用做,我可以收拾家裡,你隻要偶爾收個尾就行。”
“以後也要節製。”沈燁深一口氣,“主導權收回,你繼續躺著,敢搶位置我把你綁起來強睡。”
智者沒想到自己發個燒,換來的是翻天覆地的改變。
“我可以再練兩年。”智者咳嗽兩聲,難得情緒激動想起身和他爭論,“雌君,你不能一錘定音……”
“那就兩年後再說。”沈燁用毋庸置疑的語氣說,“現在你需要我的照顧。”
智者:“……”
他的雌君保護欲還是太旺盛了。
智者發現自家妻子的小毛病真的很多,比如他一生病就開始杯弓蛇影,疑神疑鬼。
覺得是自己床上索要太多累了他的身體,亦或者做家務累垮了家裡的嬌寶貝。
其實隻是他之前用三十六個小時逞威風,把自己逞生病罷了。
“……跟姿勢沒關係,跟家務也沒關係。”智者哭笑不得,“是我自己貪玩,你不要有這麼愧疚的心理。”
沈燁神色緊繃地看他,一雙形狀淩厲的眼睛因為過度焦慮繃起,自帶一股殺人的凶氣。
智者沒有被他的外表唬住,他撐起綿軟的身體,把硬邦邦的雌君抱進懷裡,有規律地拍打他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