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鳳眉蹙起,冷聲道。
“這群混賬隻知道牽強附會”
“這能扯上什麼關係?”
“一群吃著大唐俸祿的官員,不思怎麼報國,倒是對挑撥旁人夫妻感情頗為熱衷。”
她怒斥了這些官員一番,旋即又抱著母後的胳膊撒嬌。
“母後,不必理會這些家夥。”
“說起來過幾日要上元節,母後要陪兒臣逛逛長安城麼?”
武皇後無奈的伸出手指捏了捏太平的俏臉,眉宇間頗為歉疚。
“母後怕是沒那個時間”
“剛過完元日,積累的政務不少,母後都要去處理。”
“還有,吐蕃讓人遣送回來的將士,也是需要接收”
太平倒也沒有在意武皇後的拒絕,她本就是想讓母後開心些,並未指望母後真的能舍下政務跟她去玩。
她乖巧的點了點頭。
“母後自當注意身體便是。”
“兒臣就不多打擾母後了。”
武皇後唇角抿起,摟著太平的肩膀,微笑道。
“傻丫頭,怎麼會是打擾”
“母後也是想念你的很。”
半個時辰後。
太平斂著裙鋸,從乾元殿走出來。
“太平”
一個聲音忽然響起。
太平一愣,鳳眉微微蹙起,轉頭看向聲音來源處。
來人正是太子李賢。
李賢一襲蟒袍,麵帶微笑。
“太平,今日前來是來看望父皇的?”
太平頗為冷淡。
“聽說父皇受了驚嚇,我就過來看看”
李賢似乎心情不錯,他溫和道。
“聽說父皇看到了佛祖的倒懸之像,所以一時驚厥。”
“不過太醫已經診斷過,父皇隻是精神有些萎靡,倒是沒有大礙。”
太平瞥了一眼李賢,紅潤的唇角掠起一抹譏諷。
“所謂佛祖倒懸,不過是毫無根據的揣測罷了。”
“也許是父皇半夜醒來的恍惚。”
“太子哥哥乃是一國儲君,怎的也能將這種毫無根據的話掛在嘴邊?”
李賢眉頭微微一蹙,旋即舒展開來。
“太平說的也是。”
說罷,他目光落在太平身後一直噙著微笑,隻是不語的楊易。
“前陣子楊家令舌戰吐蕃使臣,力挫吐蕃囂張氣焰,如此風姿,讓孤倒是大開眼界。”
“昨日吐蕃的使者傳來消息,我大唐被俘虜的將士,前幾日已經離開吐蕃,最快半個月,最多一月,將至長安。”
“孤身為太子,還未曾代表這些將士的家人向楊家令道謝”
楊易打量了一眼麵前的太子,笑眯眯道。
“太子過譽了。”
“微臣是大唐的官員,所作所為,不過是臣子本分。”
李賢笑了笑,剛要開口,卻是被太平打斷道。
“太子,我們要回府了。”
李賢一愣,卻也沒有動怒,隻是微笑道。
“下次到孤的東宮坐坐。”
太平冷淡的點點頭,與李賢擦肩而過。
片刻後。
馬車內。
太平眉頭緊鎖,白膩的俏臉緊繃,眸子凜冽。
“哼,虛偽。”
楊易啞然失笑。
“公主殿下為何這麼說?”
太平鳳眉豎起,黑白分明的鳳眸眯著,厭惡道。
“父皇出了這檔子事,太子隻怕是高興壞了還非要裝出一副關心父皇的模樣。”
“那勞什子的佛像倒懸之說,恐怕最支持的就是他。”
楊易嘴角翹起,明亮的眸子含笑。
“殿下何出此言?”
太平雙手抱胸,豐滿高聳的胸脯擠出深深的溝壑。
她雪白的下巴微微抬起。
“你想啊”
“父皇病重,這擔起一國的責任本該落在太子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