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leo正玩得不亦樂乎,臉上身上連頭發上都沾了沙子。
他人小鬼大,嘴跟抹了蜜似的,把帶著他玩的教練都哄得喜笑顏開。
還真是到哪裡都招人稀罕。
聶行煙撤回視線,嗯了一聲,“乾媽年紀一年比一年大了,精力有限,leo總歸是要回到我身邊的。”
邵真真不置可否,“那溫女士肯定舍不得,那可是斷奶後一手帶大的娃娃呢。”
聶行煙又何嘗不知,“反正京北離香港不遠,我多跑幾趟,乾媽想他了我就帶他回來玩幾天。”
確實也隻能這樣了。
“那leo的存在你打算怎麼跟淩東言說呢?既然決定帶他回去,那早晚都會被發現的。”
紙終究包不住火。
說起這事,聶行煙也隻沒想到妥善處理的方法,畢竟一開始她也沒想到跟淩東言還有後續。
目前隻能隨遇而安了,“我在想要不要借你哥的身份用一下。”
邵真真的耳朵立馬就豎了起來,剛才還葛優躺的身子都坐直了些,甚至還有幾分喜出望外,“煙煙,你終於看上邵臨州了?”
她特意加重了‘終於’二字,隻可惜聶行煙完全沒有get到。
溫馨跟邵總育有一兒一女,不同的是,兒子女兒一個比一個不省心。
都是天生混不吝,見一個愛一個,尤其是邵臨州,就比邵真真大兩歲,行事比她更離譜,女朋友起碼談了二十幾個。
反正在聶行煙的印象中,見過他那麼多次了,每次帶來的女人沒有一個重複的。
仗著和邵真真關係匪淺,以前聶行煙還開玩笑問過她,怎麼邵總和乾媽是初戀相伴到老,他們的孩子卻一個比一個風流。
當時邵真真滿臉不以為意理所當然的,還能有什麼,兒子女兒把爹媽的那份視愛情如糞土的份額用了唄。
“真真,你能不能正經點。”她倆雖然好的很一個人似的,但是邵臨州這個人,聶行煙還是有幾分尊重的。
他是調酒師,嚴格說起來,聶行煙入這一行,又靠這個站穩腳跟,多多少少也是受了邵臨州的幫襯。
誰又能想到,堂堂金帝斯的大公子,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貴公子,放著大少爺不做,偏偏輾轉全世界各地在酒吧調酒呢。
“我哥這個人吧,雖然看著沒個正行,但是還是很疼我們倆的,沒關係,要是到時候leo父親那一欄真搞不定,就讓他撿個便宜。”
她倒是張口就來。
“這不太好吧?”本來聶行煙真沒往這處想,“就算是薅羊毛也不能隻逮一隻羊薅吧?我欠你家人情太多了……”
她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這有什麼的,反正我哥一年到頭浪的人毛都看不見,被溫女士催婚逼得不敢現身,無痛當爹正中他下懷。”
聶行煙推了一下邵真真的頭,“有你這麼說你哥的嗎?”
邵真真吐了吐舌頭,“你不說他又不知道,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雖說邵真真閃現新加坡啥也沒帶,不過她最不缺的也是錢了,為了不打擾煙煙她們母子二人的溫情時刻,她自掏腰包重新開了一間房。
平時穿的品牌衣服在新加坡當地也有分店,一個電話店長親自上門,服務到家,直接把她需要的東西都配齊了。
白天睡多了,到了晚上沒有人陪她睡,反而開始認床了。
她一個人閒著無聊,看了下時間,撥通了電話。
電話響了七八聲,才被人慢吞吞的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