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溫馨幸災樂禍,是有時候看多了彆人曬的幸福,再想想自己,總覺得這也比不過,那也不如彆人。
尤其是在兒女的婚姻大事上,更不想落了下風。
今天聽聶行煙提起,更加明白,所謂光鮮的表麵也全是醃臢事,她反而開始釋然了。
“也對,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強逼他們也沒用。”
看乾媽鬆口了,聶行煙趕緊拍馬屁,“我就知道乾媽最開明。”
溫馨嗤了一聲,“你們幾個都不讓我省心,不過好在都很乖,沒讓我煩心。”燕窩喝完,心情也好了不少,“你和廖醫生那邊進展的怎樣?”
聶行煙暗叫不妙,她這算不算引火上身?
好不容易替真真擺平了乾媽的追問,結果現在輪到自己了。
她決定反客為主,“廖醫生沒說嗎?”
溫馨有些奇怪,“他能說什麼,你去新加坡那天,他倒是給我打過一次電話,不過我當時在打麻將沒有接到,後麵問他,他又說沒什麼事,隻是問候一下。”
問候還需要打到家裡來嗎?
本來聶行煙就沒有跟廖任濟繼續發展下去的意思,她朋友圈都分組了,偶爾發一些和leo玩耍的照片,也隻有身邊幾個親近的人才能看見。
“乾媽,我跟他可能不合適。”
畢竟是乾媽操心介紹的,於情於理,都還是要事先知會她一聲,不過好在有了邵真真兄妹倆之前的鋪墊,對於這個結果,很明顯溫馨已經順其自然了。
“哎,你們現在主意一個比一個大,我是管不了你們,不過無論你想要什麼結果,也要好好跟他講知道嗎?”
溫馨還是覺得有點可惜,“廖仁濟的爸爸是律師,媽媽是會計事務所合夥人,他自己職業前景廣闊,在香港雖然不是什麼豪門望族,卻勝在家世清白,人也不錯,隻是你不喜歡,不能勉強。”
說到這裡,溫馨再一次提起自己不爭氣的兒子,“煙煙,你要是我兒媳婦多好,可惜,臨州沒福氣。”
聶行煙伸手抱了抱溫馨,“乾媽您可真是抬舉我了,臨州哥那麼優秀,是我配不上他。”
“算了,不說這個了,你打算什麼時候手術?”
去新加坡之前,聶行煙和乾媽商量了一下,決定還是把子宮裡的瘤子割了再說,至於後麵還會不會長,都是以後的事了。
“約的是下周一。”
溫馨看了下時間,“做完手術剛好休養一個星期過元旦,你還能多陪leo幾天。”
“我也是這麼想的。”
轉眼間到了約定手術日的那天,雖然主治醫師一再強調,這是個技術已經相當成熟的小手術了,聶行煙還難免有些緊張。
她獨自一人,沒有隨行人,看著手術同意書的條款,逐字逐句的讀,甚至想到過,萬一醒不來,leo怎麼辦呢?
本來乾媽是要陪同的,也被聶行煙拒絕了,明德醫院都有一對一陪護,乾媽來了她反而緊張。
不過有時候一個人生病在醫院總會特彆脆弱,望著周遭陌生的環境,她也有些孤單的感覺。
等待手術的間隙,她拿出手機翻微信,本來想跟真真聊天的,又怕她這風風火火的性格,一著急又不管不顧的殺到香港來,索性算了。
直到手指劃到已經被她取消了置頂的淩東言的頭像。
已經一個星期了,他還是一句話都沒給她發過來。
手指輕點,觸屏反應靈敏,直接打開了對話框。
她神遊天外,無意識的在輸入欄裡輕戳。
腦子裡想的全是那幾天在瑰麗酒店淩東言對自己說的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