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老屋進去就看見,一張簡陋的床上躺著一個和曉芳差不多大的孩子,燒的臉通紅,旁邊一個大嬸應該就是他的奶奶,在不停的給他進行穴位按摩退燒。
見蘭莓她們到來,連忙起身,蘭莓走到孩子跟前,拿出聽診器聽了聽,著涼了,有些內熱,熱傷風了,取出3粒自己配置的退燒藥,和配了一些清熱解毒的藥,遞給李清明。
“這3粒是我配的退燒藥,對小兒好,你先給他吃一顆,剩下兩顆留著備用,他要是感覺又高燒起來,你在給他吃一顆,另外4包是配的清熱解毒的,早晚各一次,吃完後在來找我看看。”
“哎,好好好,”李清明趕緊的伸手接過,把它交給妻子,讓妻子喂小孫子吃下去。
“那錢,蘭大夫,我現在身上沒有多少錢,能不能先欠著你,”李清明很是羞愧,說完後臉都低下去了,他現在身無分文,連吃的口糧都是村裡給的。
“沒事,後麵在給也行,”蘭莓知道他們的處境,應該是沒有錢的。
蘭莓見藥吃下去了,也沒有立馬走,而是準備等他燒稍微退了些,在走更安心,可能是當媽了吧,她對孩子多了些疼愛。
在等的時候蘭莓也在打量這這個老屋,應該是村裡維修過,屋頂和四周都不會漏風漏雨的,雖然這邊是南方,但是冬天也是刺骨陰冷。
床上也學著村裡人,在底下墊著一層厚厚的稻草,上麵鋪了個床單,冬天也是個防潮保暖的方式。
於是和李清明閒聊到:“大叔聽說你之前也是大夫。”
李清明聽到蘭莓的話有點不知道怎麼說。
蘭莓繼續講道:“貓不分白貓,黑貓,能夠捉到老鼠的就是好貓,醫生也一樣,都是醫人,有什麼區彆,你可以不醫彆人,但是你應該很清楚,你沒有藥,如果今天我不在在家,你孫子該怎麼辦,你是醫生你很清楚一個孩子高熱不退,所帶來的後遺症是什麼。”
蘭莓今天有點激動了,因為她想到蘭澤當初就是高燒不退然後才出的事,也是和床上的那個小孩差不多的年紀。
半晌兩人都不說話了,屋裡大夥也聽見了他們的對話,王秋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這已經是丈夫的心病了,他是被自己的學生舉報的,沒有想到學生轉學西醫後,為了立功,把老師給舉報了,還帶頭抄了家。
沒過多久,王秋摸著孫子的身體說道:“燒退了,溫度降下來了。”
見溫度已經降下來了,蘭莓就沒有多待了,和紀父回去了。
李清明呆呆的站在那裡,想到蘭莓說的話,他是做夢都沒有想到,用心對待的學生最後會捅他一刀,他引以為傲的本事,在他人眼裡是封建糟粕,他曾經使得一手好針灸,可是現在都毀了,
看著自己那雙手,在被批鬥的時候,被他那個學生打折過,手後麵好了但是會輕微的顫抖,他再也拿不了針灸了,針灸是講究手上功夫。
王秋看著丈夫在發呆的看著手,想到了那件事情,連忙叫醒丈夫,不讓他去想,事已至此,想再多有什麼用,隻會是更添傷悲。
李清明被妻子叫回神,連忙問道什麼事。
“沒事,隻是想著,孩子的燒已經退了,天也晚了,明早還得下工,你也早點睡吧。”
“嗯嗯,好,”李清明看著手裡的藥,拿起蘭莓配的那顆聞了聞,刮下來一點嘗了嘗,裡頭有柴胡、白芷、甘草、桔梗、等等還有一味藥,是犀牛角。
看了看手裡的藥,這藥配的不錯,適合孩子用,這人配藥手藝不錯,突然興起愛材之心,但是突然又卸下去了,他都這個處境了還能愛什麼材,睡吧,睡吧。
回到紀家,蘭莓重新梳洗了一下,換了身衣服,躺在床上看著兒子熟睡的容顏,牛牛可能也感覺到了媽媽回來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瞄了一眼,發現是媽媽後又接著睡了,蘭莓拍了拍他,想著剛剛的事情。
她除了是想要和那個大叔學醫以外,還有一個就是,附近幾個村裡都沒有醫生,大夥看病什麼的都是要去鎮上,萬一有個什麼急症,真的送到鎮裡頭也就晚了。
她這幾天剛回來,村裡的人知道她回來,準備常住一段時間,都隔三差五的拿著東西上門來找她看病,她也不好拒絕,畢竟鄉裡鄉親的,紀父一家還得在村裡生活,但是她不可能一直在村裡頭,村裡頭得有自己的醫生。
鄉下人不分什麼中醫,西醫的,隻要能花錢少,看病好就行,蘭莓知道那個大叔的本事估計不小,但是因為他現在的身份,也不敢貿然的推薦他,想著,想著,蘭莓也睡了。
第二天一早,蘭莓就被耳旁孩子的,喃喃聲喚醒,躺在被窩裡,蘭莓不想動彈,實在是太舒服了,不用上班,躺在床上,兒子不哭不鬨的,聽著窗外的水流聲和小鳥的叫聲,蘭莓舒服的都又想睡過去了,但是今天不行,今天是村裡收橙子的第一天,紀家人都出去了,連蘭澤都跟著石頭上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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