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找他們去,太過分了,這無法無天了,在醫院敢這麼打人,”鄧芳芳一聽就挽起袖子,一副要去找那人算賬的姿態。
“唉,芳芳,芳芳,算了,算了,”孫慶伸手輕輕握住鄧芳芳的手,拇指在她手背上安撫似的摩挲著,微微歎了口氣,臉上露出一副委屈又無奈的神情說道:“你就讓他們打我這頓出口氣吧,不然他們就會去找鄧院長麻煩,這頓打,打在我身上,總比打在鄧院長身上好吧。”
“可是,他們也不能打人啊!這也太過分了!”鄧芳芳氣憤地說道,她跺了跺腳,滿臉的憤憤不平,“咱們不能就這麼忍氣吞聲,得想個辦法治治他們。”
“這有什麼辦法,也能理解人家的心情,隻是我就是個小醫生,學藝不精,這病我也看不了,不像鄧院長醫術精湛,”孫慶故作一臉無奈地搖頭,眼中卻藏著一抹算計。
“也對,你等著,我去找我爸爸去,”說完鄧芳芳又往院長辦公室走去了,孫慶看著鄧芳芳走遠的身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眼神中閃過一絲的陰鷙,這件事情必須要鄧院長出麵處理,不然他相信那家人能夠說到做到的。
院長辦公室,當鄧長青聽到自家閨女說的話時,頓時被氣笑了,這孫慶是算計到他頭上來了,但也間接的知道,趙權那人對於治療他弟的決心。
他也通過手裡的信息,知道了趙權他弟為什麼被人打成這樣的情況了,也知道惹了不該惹的人,要他說,他弟就是個人渣,毀在他手裡的好姑娘有多少,還逼死了人,給錢了事。
他本想著就拖著,等著那家人動手收拾他們,卻沒想到被這個蠢閨女給連累上了,卷進了這場旋渦裡。
不行,看來閨女和那個孫慶必須分開,他倆有一人不能待在醫院裡頭了。
回到家裡,就安排起來了,調崗也不用調了,先借口把這蠢閨女丟到了大舅子裡管轄的農場裡,在那裡跟著那些裡的人開荒種糧吧,省的每天這麼多精力沒處發。
於是在孫慶還在想著鄭院長會出手乾預的時候,不知道鄧芳芳已經被鄧院長給調離了。
趙權也煩的要死,在醫院裡頭被母親跟弟弟揪著喊救命,單位裡頭又被上司不停的找著茬,他知道是那家人出手了。
趙權很清楚,他必須斷臂求生了,於是收拾好東西,叫上妻子,準備叫她帶著孩子先走,他已經跟上麵申請了,調到下麵的縣城裡頭去,暫時躲一躲。
卻沒想到晚了一步,直接被人給摁在家裡,他在革委會這兩年沒少撈好處,公安從他家地下室裡頭,發現大量的古玩珍藏,以及一台電報機。
在場的人都驚住了,收出電報報,這東西意味著什麼,大夥都知道,趙權看到那台電報機,一臉不可置信的喊道冤枉,那不是他的東西,他是冤枉的,但卻沒有人信他。
上麵的人以為隻是簡單的搜查,卻沒有想到收到了這麼一條大魚,於是就立馬要求公安局的人嚴查,務必要挖出趙權身後人的信息來。
趙權見到那台電報機也知道了,那一家人不會放過他的,哪怕他斷臂求生下放到下麵縣城去,但那家人要的卻是他們一家人死。
他們卻沒有想過,這兩年他弟弟仗著他的身份,為虎作倀的時候,他母親惡事做儘的模樣,現如今都是報應。
與他們相關的人都被調查了,最後趙權,以及他弟和孫母,都被判死刑,趙權妻子屬於包庇罪,再加上些暗地裡的受賄等等罪名被判20年。
其中也包括孫慶,孫慶牽扯到不大,但是也被關了幾天,鄧院長趁這件事情,直接開除了他。
孫慶還不知道這件事情,被放出來的時候,在回家的時候被人套了麻袋打了一頓,活生生的把那兩隻手給打斷了,這叫什麼因果循環嗎?
應該是說報應,想當初他欺師滅祖,舉報師傅,還打斷他師傅一隻手,現如今他的兩隻手也被人打斷了,兩隻手扭曲的程度來看,在無恢複的可能性。
幸好被路過的人發現送到醫院,他撿回了一條命,家裡人得知消息急匆匆的趕來,畢竟他是家裡唯一一個有體麵工作的人。
一開始家裡人還很貼心的看護孫慶,特彆是孫母,天天在罵,是那個殺千刀,黑心爛肺的人妒忌她兒子,居然把她兒子打成這樣。
但得知孫慶的手就算好了後也不能做手術了,甚至也乾不了活的時候,家裡的態度是大轉變,但是想著孫慶還有工作,倒也沒做的太過分。
直到得知孫慶已經被醫院開除了,工作也沒了後,那態度就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了。
孫慶的大哥,孫國是鋼鐵廠的臨時工,向來精明能乾,得知了弟弟現在手廢了,工作也沒了的消息後,陰沉著一張臉。
他坐在床邊的凳子上,眉頭皺得像個死結,看著弟弟的眼神裡沒有一絲溫情,“小慶,我跟你說,家裡為了你這事兒,已經花了不少錢。”
“你也知道,咱爸走得早,家裡就靠我這點工資,你大嫂和媽做點手工活撐著,你這次可把家底都快掏空了,”孫國頓了頓,又接著說:“彆怪哥狠心,我還有孩子要養,等你傷好點,就自己想辦法找個事兒做,彆再指望家裡養著你。”
“大國啊,”孫母剛想說兩句什麼,卻被孫國一句話給堵回去了。
“媽,你也彆說什麼了,做兄弟我仁至義儘了,我也還有兩個孩子要養,你以後也是和我養老的,家裡不能在養閒人了。”
孫母張了張嘴,最終還是無奈的閉上了嘴,她看著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小兒子,眼神裡滿是心疼與無奈,是她當娘的沒用。
孫慶靜靜的躺在床上沒有吭聲,他閉上眼睛,這一切就像一場夢,就是一場噩夢,等夢醒了,他的手就會沒事,他還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孫大夫。
由於沒有康複的可能了,在度過危險期後,孫慶就被家裡安排了出院,回到家裡雞飛狗跳的,孫大嫂也罵罵咧咧的,指桑罵槐的,完全沒有之前的阿諛奉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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