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深了,雲綰攙扶著醉得不省人事的九卿到回到了房間。
費力地把人抬上床,又匆匆去煮了一碗醒酒湯,雲綰輕輕推了推癱在床上的九卿“起來把醒酒湯喝了再睡。”
“不要”床上的人翻了個身
“你確定?”
九卿翻身麵向她,費力地睜開一隻眼,哼哼唧唧的不知在說些什麼。
雲綰懶得和他扯皮,捏住九卿的腮幫子直接把晾好的醒酒湯往人嘴裡灌。
九卿······說她暴力吧她好歹知道要把湯晾溫再喝,說她溫柔吧掐人腮幫子時宛若拿捏一條死魚。
雲綰無視了九卿控訴的眼神,拿著碗關上門就離開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雲綰坐在床上將丸子頭拆開這才發現頭繩上不知何時掛了個鵪鶉蛋大小的玉葫蘆,葫蘆口被紙條塞住。
取出紙條展開來看,上麵畫了一個丸子頭小姑娘拿劍架在另一個小姑娘脖子上。
嗬,我在前麵和人家拚命某人在後麵畫畫,還有我笑得有這麼陰險嗎。
氣呼呼地把紙條搓成團狀,開始思考剛剛喂湯的時候是不是太溫柔了以及開始計劃明早是不是要幫他再醒醒酒。
正當雲綰在心裡謀劃著一百零八種整蠱方案時,一顆圓滾滾的丹藥從玉葫蘆裡落出來,仔細辨彆這似乎是一種療傷藥。
給我的?
懷著半信半疑的態度雲綰隻咬下一半的丹藥,藥力順著喉嚨流向四肢百骸,之前戰嘯給她造成的內傷竟好了大半。
神識順著藥力一寸一寸的檢查,經脈、丹田、識海都沒有下毒的跡象。
已經知曉了真相心裡竟然沒有半分介意嗎?還是說有些手段我沒有看出來。
又忽然回想起路上九卿的話,罷了全當他是一片好心。
哼,勉強饒過他一次讓他明早睡個安穩覺。
雖是這般想著剩下那半顆藥到底不敢往嘴裡送,隻得又放回玉葫蘆裡。
過不了幾天這傷就能自己好,不怕留下什麼後遺症也不必再去浪費其餘丹藥。
至於九卿會不會看出來,他就是看出來又能如何,信任本就需要慢慢培養,至少現在的自己和他並不存在這種東西。
整理完思緒又開始整理“戰利品”。之前在藏書閣中知曉了這個世界大部分的靈藥,看著新得來的丹方有些手癢,不知用自己的靈力煉丹是什麼感覺。
可惜在這個世界裡人族要到八歲才能開始嘗試溝通天地靈氣踏上法修的道路,據說是因為天地靈氣過於暴躁,孩童的經脈承受不起。
也不排除某些天生筋骨強悍的人能早些開始但其中絕對不包括身體虛弱的原主。
為求自保八歲以下的人使用的都是各家長輩們所贈的儲靈器,這也是雲綰沒有修煉但也能通過神識牽引儲靈器中的靈力布下陣法引爆符紙的原因。
無奈歎了口氣將丹方放回儲物戒指中,又翻開了歲臨神君給的陣法書。書中記錄的陣法和符籙顯然比她在藏書閣中看到的複雜許多,一張圖上不僅有各種奇奇怪怪的文字圖像甚至還涉及到了數學的幾何與概率。
雲綰麵無表情地關上書,深吸一口氣又緩緩打開,很好還是那些鬼畫符。
不是說某些高考結束後就穿越的人都能輕輕鬆鬆get陣法一道嗎?她好歹也是數學課代表當年高考成績全省第一,甚至還參加過數學競賽的一代大佬為什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雲綰痛斥無良小說害人但實際心裡也明白高中數學不過是最簡單的基礎罷了,沒有極限、沒有矩陣、沒有薛定諤方程,怎麼可能解決陣符的問題。
所幸自己年歲還小,從現在開始還不算晚。
就像她過去作文中常用的心靈雞湯一樣“種一棵樹最好的時間是十年前,其次是現在。”
喝掉這碗雞湯雲綰拿出草稿紙,趴在床上開始任勞任怨地推演陣法。剛剛推演到一半隻覺鼻腔溫熱,伸手去摸指尖沾著些血跡。
想站起身去看看什麼時辰了,還未站穩就感到天旋地轉,直接“啪”一聲摔回床上。
雲綰被摔得有些蒙,好一會才發應過來,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大約是神識耗儘了才會這樣,看來今天這碗雞湯太補了些。
即便心裡還想著未推完的陣法,雲綰也隻能收拾好草稿和書乖乖睡覺。
畢竟現在還是個小孩子又沒有開始修煉,睡覺是最好的恢複方法。
睡醒時天剛蒙蒙亮,一直以來早起的習慣是一方麵,更重要的是昨晚夢了一晚的陣法圖樣排成一隊在自己頭頂轉圈圈。
當事人表示沒什麼想法隻是想把頭摘下來清醒清醒。
懷著濃濃的怨氣雲綰來到九卿門前,本來也沒指望這個醉鬼能起床,哪想到她剛站到門前門就自己開了。
“早啊小綰綰。”九卿打著哈欠衣衫不整頭發淩亂,一雙桃花眼裡含著水霧,用實力證明了有些人即使不修邊幅也能好看得驚心動魄。
雲綰不動聲色地理了理衣擺,嗯,我長得也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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