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秋潮很是委婉地拒絕,一邊的雙鯉卻笑到直不起腰。
“離姑娘還真會借花獻佛。”
他還抽空看了幾乎空蕩蕩的碗一眼,“還是一朵快被人拔光的花。”
你也不瞧瞧那其餘的茶都跑到誰身上去了,要不是他誓死不從,也不至於和枕秋潮撞個正著。
師徒兩個都慣會給她找麻煩。
雲綰越想越氣,趁著他發笑抬手就把剩下的茶水和藥渣灌到他嘴裡。
“唔。”
他發出一聲細小的嗚咽。
讓你笑,樂極生悲了吧。
“咳咳。”
他被嗆得眼尾通紅,氣鼓鼓地看著雲綰。
“小魚道長應該知道什麼叫因果報應吧。”
言下之意,你自食惡果。
“我隻知道什麼叫風水輪流轉。”
話外之音,彆落到我手上。
“哼。”
“哼。”
兩個人對彼此的威脅都不怎麼服氣。
“二位好像對季家姑娘的藥很感興趣?”
枕秋潮就在一邊看著他們拉扯。
這還是美化過的說法,以他之見與其說是感興趣不如說是出於某種原因的探究。
他在腦海裡過了一遍那姑娘的生平往事。
“那位藍衣女子?”
雲綰暫時放過雙鯉。
“是,那是季家小姐季念恩。每逢日頭最毒辣的那幾天就會親自出來為百姓分發涼茶,是遠近聞名的活菩薩呢。”
“這藥鋪是她家的產業?”
“不是。”
枕秋潮笑笑,“是我家的。”
?
雲綰:所以你倆是一家?
他似乎看出雲綰的疑惑,溫聲開口:
“枕家產業眾多需要人來打理,季家是這裡藥鋪的掌櫃,季家小姐自然也是在這分發涼茶。”
“枕公子在商業一道上還真是天賦異稟啊。”
藥鋪進進出出著許多人,除去一些富貴人家的跑腿小廝外還有一些穿戴著補丁衣物的百姓,顯然是受了不少恩惠想要力所能及地照顧一下他們家生意的。
“這可不是我的主意。”
枕秋潮的一雙小鹿眼顯得無辜極了。
“是季家姑娘說想要為百姓謀些便利才想了這麼個法子,每年因為暑熱去世的人不少再加上她父親是藥鋪掌櫃,權衡之下就支了這麼個小棚,夏日送茶、冬日施粥。
我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能積攢名聲鞏固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也能清除一些庫存,便讓她放手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