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八卦呢?”
她抬抬下巴,示意簡亦可以開始在背後蛐蛐人了。
“不是都和你說了嗎?”
“哪有八卦是自己開口問的。”
雲綰不滿地盯著他。
“哎呀,那可糟了。”
他用折扇抵著唇,笑意分明,
“我的八卦可都說完了,現在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什麼啊。”
“不許賴皮,你今天就是編也得給我編一個出來。”
雲綰不打算放過他。
“這麼凶啊,那我可得好好想想怎麼和你交差。”
他突然湊了過來,壓低聲音說道:“合歡宗和蠱毒宗的關係一直不錯,知道為什麼嗎?”
“兩宗有交易?”
“答對了,修真界對這兩宗的態度一直有分歧,有的認為他們的手段雖然陰狠但對上魔族和邪教倒是格外有用,再加上從未有過大麵積的屠殺和傳教,念著在之前的幾次大戰裡的功績應該被正派接納。”
“可我記得蠱毒宗好像有將人做成藥人的事情。”
“是,所以一直有人不待見他們,你猜猜哪來的人來供他們進行實驗研究。”
“合歡宗。”
“沒錯,在還沒被接納前合歡宗的主要業務除了提供雙修外還會扮成雜戲班子、賣貨郎、青樓老鴇、客棧老板,一邊賣貨一邊收貨。”
賣的是貨,收的卻是人。
“修真界也會有這些嗎?”
“綰綰,修真界與人間並無不同。”
他俯身,一雙清亮的眼睛像是月色下的湖麵,波光粼粼寧靜溫和,裡麵清楚地倒映著自己的樣子。
眼睛睜得有些圓,看起來一股子傻氣。
雲綰忽然間有點生氣,微微偏過頭去。
簡亦伸手捏了捏她頭上藍色的絹花,“即使是在修真界修為高深的也隻是少數。大多數人止步於赤階,困於一隅而局限於自己所見的一切。偶有幸運的能修煉到高階,能見識到妖、魔、鬼,這些與我們共同存在於這世上的生靈。越往上走,人會越來越少,生命的重量也會越來越輕。”
他站直身體摸摸雲綰的頭,“蠱毒宗的奇藥都是這樣來的,救人的也好,殺人的也罷,來路不正但他們對修真界的貢獻是毋庸置疑的。總有人想要犧牲掉少部分人來換取最大的利益,不能簡單的將其評價為好人或是壞人,這隻是一種策略而已。”
或許是意識到這個話題的沉重,他隨手揉亂了雲綰的頭發。
“嗐,這也不該是我們想的問題,萬一以後研究出了代替人的實驗體呢?”
“不會的。”
對於這點她再清楚不過了,“以人試毒才能得到最準確的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