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你們下手也太重了吧。”
四個人往回走,就江行止一個人揉著胳膊哼哼。
“少裝。”
身為丹修的雲綰還能不知道自己下手的輕重嗎。
的確,玄枝隻是把他按著,拿他當出氣筒的是兩個小姑娘。
一個才學劍不久,有些力氣但想傷到他還得再練練;至於另一個嘛······
“倒是把你給忘了。”
江行止收了那副委屈巴巴的樣,彎下腰眯著眼睛打量她。
“躲得挺快啊,平常有練過吧。”
“謝謝誇獎。”
雲綰臉不紅心不跳地接受並自動忽略了後半句話。
“剛入門就玩傀儡絲這種東西,不怕哪天把自己傷到?”
“聽見沒玄枝師兄,他指桑罵槐呢。”
雲綰從江行止旁邊探出個頭,很沒良心地添油加醋。
玄枝拿著針線在給沈鳴蟬縫破掉的宗服。
那劍氣沒有損傷到上麵的陣法,宗服的材質也是韌性極好的材料,故而隻是袖口開線了,縫縫補補還能穿。
低著頭縫衣裳的人微微抬眸,似笑非笑看著拿他當槍使的雲綰。
“是嗎?”
“千真萬確。”
雲綰像是沒聽出他話裡的意思,一臉嚴肅認真。
玄枝眼睛彎了彎,下一刻又板起一張臉對著江行止。
“修真界禁止武器歧視。”
“聽見沒。”
雲綰拿著雞毛當令箭。
“嘿,你還真會找靠山,跟小竹子學的吧。”
江行止伸手用胳膊鎖她喉,將人半拖半抱提起來往前走。
“你這招也是跟他學的吧。”
雲綰躲閃不及被抓了個正著,拉扯不開的情況下索性直接趴在他胳膊上,兩條腿在空中不住地晃悠著。
“這招是我教他的。”
······
“大師兄。”
沈鳴蟬站在玄枝旁邊看著他的動作。
“嗯?”
玄枝指尖繞了個圈,將那細細的線打成個結。
靈力一劃,緊繃的絲線斷裂,輕飄飄地墜落到他的衣擺上。
“給。”
他將手裡的宗服遞給站在身邊的小姑娘。
沈鳴蟬接過來。
細密地針腳藏在深處,從外麵看不出破綻但內裡多出來的終究是多出來的。
“想問什麼?”
玄枝撐著頭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