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霜寒瞪著蕭十七。
是生氣?
是心疼?
亦或是兩者都有?
步霜寒自己也說不清楚。
她現在清楚的就隻有,光憑蕭十七臉麵上的這點小傷,縱然祝雲裳家底萬般雄厚,也斷然用不著予他如此靈藥。
所以蕭十七身上一定還有著她不知道的傷。
很重很重的傷。
步霜寒伸出手不由分說的去摸蕭十七的身體,少年想躲,可他哪裡逃的出步霜寒的魔爪。
不出五秒,蕭十七就被步霜寒製服了。
隻見步霜寒一手鉗住蕭十七的雙腕,另一隻手就朝蕭十七的衣服裡摸去。
正麵,方才張月替蕭十七塗藥的時候,步霜寒已經偷偷看光光了,肯定是沒有遺漏的。
“那就是在背後咯。”
步霜寒小聲嘀咕道。
蕭十七側著腦袋看著地麵,語氣沙啞而平靜,“沒必要的。”
“哼!”
步霜寒冷哼了一聲,誰聽你的啊。
女孩的手小心翼翼的觸向了蕭十七的後背。
僅是一瞬間,步霜寒就愣住了。
粗糙、咯手。
那絕不是肌膚的手感。
是什麼呢?
步霜寒猜到了,但她卻不願往那方麵去想。
她出身武術世家,這樣的手感,步霜寒幼年時曾不止一次在父親的身上感受到過。
那是
大麵積的鮮血凝固後的薄脆。
步霜寒的手掌挪了挪。
又挪了挪
天呐,全都是的。
她幾乎沒有摸到正常的地方。
這得多大的出血量,才能覆蓋一整個後背啊,步霜寒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