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就是,你管得真寬。
雖然喬虎銅是鐵匠鋪的大師傅,但江天諭同樣也是一位鍛兵師,喬虎銅可沒有資格管到他的頭上。
自然他什麼時候來後院,來後院做什麼,也不必向喬虎銅稟報。
關他屁事。
喬虎銅一怔,愣神看著江天諭走進去的背影,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麵色不由一沉,心頭暗怒之餘又有些驚詫。
自己這位師弟他可是清楚得很,性格很溫和,這麼多年來從來就沒敢這麼跟他說話。
可今天他竟然敢嘲諷自己!?
他憑什麼!
憑師父對他的偏心,還是就憑他姓江?
想到江天諭剛剛說的話,喬虎銅眼裡閃爍著冷森眸光,麵容多了一絲扭曲,他還從來沒有被人這麼當麵嘲諷過一次。
好,好得很。
‘真以為你姓江,還有著那個老東西庇護就能保命?哼。’喬虎銅憤然轉身離開。
卻不知庫房裡麵,江天諭已經找到師父李鴆鶴並且把手裡以獸皮覆蓋的青鱗劍遞了過去。
“師父請看,這是我剛剛鍛製的一柄青鱗劍,雖然還沒徹底成品,但我覺得還是能先拿過來給師父瞧瞧,指點指點。”江天諭誠懇道。
本來李鴆鶴並不怎麼在意,隻是啞然失笑搖頭,喝了一口茶水悠哉道:“今天沒鍛鐵,而是煉了一柄青鱗劍?還拿來給我瞧瞧?”
“怎麼,難不成這青鱗劍還是一件精品不成?”
江天諭沒說話,而是把那覆蓋的獸皮打開,露出裡麵精製的青鱗劍。
當青鱗劍那股寒芒劍鋒迸發一刻,原本還淡然悠哉喝茶的李鴆鶴頓時一口把嘴裡的茶水噴了出來,眼睛瞪大看向身前桌麵上擺放著的青鱗劍。
下一刻他急忙放下茶杯,雙手哆嗦了一下,慌忙拿起這柄青鱗劍。
用手親自觸摸青鱗劍各處,感知著這柄青鱗劍的鋒芒、質地。
這一看,李鴆鶴倒吸一口涼氣,許久後,才猛地抬頭震驚看著身前的徒弟,他有點懵逼道:“你說,這柄青鱗劍是你今天鍛製的?一階極品兵刃?”
江天諭頷首道:“對的,昨天我把精鐵錠鍛打出來,今天也讓青牛前來庫房支取了十滴精銀和半斤寒冰泉水開始鍛製,好在,還能趕在下工前把它成功鍛製出來。”
李鴆鶴麵色變幻不定,目光盯著江天諭卻是多了幾分怪異、震驚、疑慮。
前兩天還隻是一個在鐵匠鋪渾水摸魚的徒弟。
昨天修為忽然突破了煉體境五重。
今天更是離譜,竟然鍛製出了一件極品兵刃?
怎麼著。
這徒弟難道還是大器晚成,人過半百才突然開竅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