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雀關切地看著自己的姐姐魂不守舍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憂慮。
她知道，自從她們來到軍營之後，杜鶯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杜鶯，她常常顯得心不在焉，有時候還會偷偷注視著李林，這讓杜雀感到十分困惑。
她不明白，為什麼姐姐會對李林班長如此關注。
“姐姐，你怎麼了？”杜雀忍不住問道，聲音中帶著些許的擔憂。
杜鶯被妹妹的話拉回了現實，她微微一愣，然後迅速調整了自己的表情，試圖掩飾內心的波動。
“啊，你說什麼？”
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反問，希望能夠轉移話題。
杜雀敏銳地察覺到姐姐的異樣，但她沒有追問下去，隻是輕輕歎了口氣。
“姐姐，你還在想著那個家夥嗎？他已經去世了，就算他還活著，你們之間也不可能有任何結果，不僅僅是因為身份上的巨大差異，還有……”
杜雀的話語中流露出一種無可奈何的感覺以及對姐姐的深深憐惜之情。
已經過去了整整四年多的時間，姐姐依然無法忘記那個名叫林凡的家夥。
當年，姐姐從封印大陣中返回後，就開始追尋林凡的蹤跡，探訪他生前走過的每一個重要地方。
在林凡曾經獨自修煉的學院後山的小山穀和瀑布旁，姐姐拿著林凡送給她的晶澈劍，模仿著他以前的動作，反複不斷地練習著，彷佛這樣做就能夠重新感受到林凡遺留下來的氣息，甚至能聽到他揮舞利劍時發出的破空之聲。
姐姐，她對林凡那個家夥的思念幾乎到了癡迷的地步，現在好不容易才從那段悲傷的記憶中走出來，難道又要讓自己再次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嗎？
杜鶯聽出了妹妹話語中隱藏的真實意思，她知道杜雀所說的家夥就是林凡。
“妹妹，你彆說了，這我都知道。”
杜鶯打斷了杜雀的話，努力在臉上擠出一絲微笑，“從我們出生的那一刻，一切都已經注定了，不怕，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杜雀看著姐姐強顏歡笑的樣子，內心充滿了複雜的情感。
“姐姐，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陪在你身邊。”
杜雀緊緊握住杜鶯的手，心疼地道。
杜鶯感受到了妹妹手上傳遞過來的溫暖，眼中的淚水再也無法抑製，終於順著臉頰流淌了下來。
“姐姐，你好奇李林班長到底長什麼樣子嗎？”
杜雀看著姐姐杜鶯傷心悲痛的樣子，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
“什麼？”
杜鶯聞言，心頭一震，她當然好奇李林的真實麵貌，但更多的是擔心和恐懼。她害怕再次見到那張臉，害怕再次陷入那種絕望和無助的境地。
“班長老是戴麵具，你就不好奇他的真實麵目嗎？”
杜雀眼睛晶光閃閃，好奇地問道，思緒回到四年前她們救援明心門的時刻。
那時，自己與姐姐由於施展了秘術，後繼乏力，眼看就要命喪敵人刀劍之下，是班長在這生死一線的時候救了自己和姐姐，那副手持斬風劍的身影深深印刻在自己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其實，我也很好奇。”
杜鶯輕聲說道，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