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衾見慕容溟要將杜暖暖抱走，急忙出聲攔人。
“等等。”
慕容溟停下腳步，眉頭一皺，“皇兄還有何事？”
慕容衾看著杜暖暖，嘴唇張了又張，好半天才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對不起她什麼，自己也說不清楚。
有可能是為當年沒照顧好她道歉，也有可能是為曾經不知道她存在而道歉，亦或者是為了再次見麵沒認出她，反而讓她陷入危險中而道歉。
“嘿，大皇帝竟然還會說對不起，真是少見。”
杜暖暖不理解慕容衾複雜的情緒，嘿嘿一笑，從慕容溟懷裡跳下來。
走了幾步，站在慕容衾一步之遙，仰頭看著他俊朗的麵容。
“你不會是喝酒喝傻了吧？”
打量他好幾眼，煞有見識點點頭。
“看來以後不能找你喝酒，萬一把腦子喝壞了，我可負不起責任。”
慕容衾一聽這話，頓時臉色一黑，剛要發作卻又忍了回去，畢竟眼前這女子可是他虧欠之人。
“暖暖，你喝醉了。”慕容衾無奈道。
慕容溟在一旁雙手抱胸看好戲般看著兄長吃癟，嘴角勾起一抹笑。
“哼，誰喝醉啦，我清醒得很……看在你道歉的份上，本姑娘就原諒你之前的過錯了。”
杜暖暖雙手叉腰，整個人看起來頗有氣勢。
不過在另外幾個人眼裡，這表情看起來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管家王洋這時候過來安排一位宮人將懷玉公子送出去。
懷玉看了三人一眼，隻能抱起琴離開。
慕容衾聽到杜暖暖原諒自己，心中鬆了口氣。
寬大袖子中的手緊了緊，故作鎮定，“謝謝。”
說謝謝，也是第一次，一時有些生疏。
杜暖暖擺擺手，“不必謝，之所以原諒你，也是看在溟的麵子上，以後沒事彆在我麵前逼逼，我真不是慕容博母親，還有大哥不要認錯人。”
慕容衾剛喜悅幾分的心情，像過山車似的，霎時低落下來。
麵色蒼白。
慕容溟上前，一把摟住杜暖暖，帶著她離開。
走之前還不忘提醒，“天色不早，皇兄還是早點回去吧。”
隱形人一般的敏南早吃好串站在一旁，現在走出來，伸出一隻手，“陛下，請。”
慕容衾“……”
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
敏南默默跟隨著，心裡暗歎自家王爺王妃真損。
慕容溟帶著杜暖暖來到後花園中，二人坐在亭子裡，繼續賞月。
慕容溟寵溺地點了點她精致小巧的鼻子，“今日讓皇兄吃癟，現在開心了吧？”
杜暖暖嘻嘻笑著，“誰叫他之前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