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如水研究的飛鳥操控很簡單，並不像現代飛機設備多種多樣，當然，它飛得也不需要太高，隻有幾百米高度。
他操縱著飛鳥在天空邊飛翔邊給她講解，杜暖暖看得很明白，不過一上手就是廢柴。
搞了半天沒學會，有些手忙腳亂。
“妻主，你不要急，慢慢來，先平心靜氣。”
廖如水見她越操作越亂，隻能安慰她，抓住她手掌，手把手教。
杜暖暖依言深吸幾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好，我再試試。”
確實是她太著急了，以為很簡單，一看就會，但這玩意兒像騎自行車一樣，雖然看起來特容易，其實需要技巧和功底。
是她著相了，急於求成。
廖如水指導得很耐心，聲音溫和，她終於慢慢掌握了一些訣竅，飛鳥緩緩平穩飛行。
不過好景不長，看著天色越來越晚，古代又不像現代一樣有電燈，隻能緩慢下降，但兩人已經開出很遠距離，現在回去不太現實。
回不去，就隻能就地找地方停下。
“妻主，天已經很晚了，再開下去看不清前麵，容易墜空。”
“好，那看到空地就停下吧。”
轉了方向，往回趕。
她記得來時透過琉璃窗戶，看到有處地方很空曠，正好可以在那裡下降。
二人將飛鳥停在一個湖泊邊，站在飛鳥上，看夕陽從山頭緩緩落下。
暮色像融化的蜜蠟般緩慢流淌，殘陽把雲層燒出深淺不一的橘色裂紋。
機械飛鳥收攏羽翼時，驚起蘆葦叢裡成群的夜鷺，那些灰藍色身影掠過湖麵，在平靜的水紋上投下細碎的倒影。
廖如水從飛鳥裡拿出一塊布鋪在地上，招呼杜暖暖。
“妻主，你先坐，我去找點吃的。”
看了眼周圍，覺得目前還算安全。
他們這次是突然出門，什麼都沒準備。
杜暖暖的乾坤如意袋裡倒是帶了些調料鍋碗瓢盆，不過沒有吃的。
想吃東西，還得自己現找。
“好，你去吧，不過不要走太遠。”
眼睛看向四周，周圍開始漸漸黑下來，隻有湖泊看起來有些光亮。
這種地方，入夜後一般比較危險。
萬一有大型野獸，他倆菜雞就隻能等死。
“好，我不會走遠的，如果你害怕，可以先到飛鳥裡，把門關上。”
他將鑰匙遞給她。
自己製造的飛鳥，每一步他都是策劃了再策劃，檢查了再檢查，安全還是有保障的。
“好，如果有危險，我會去的。”
杜暖暖將鑰匙塞在懷裡，飛鳥門沒關，而且就在旁邊，她並不感覺害怕。
以前與南宮君陌在林子裡那麼長時間一無所有都過了，現在就一晚上還有裝備，她怕什麼！
看他走遠，她從乾坤如意袋裡掏出打火石，在腳邊清理出一塊空地，薅了些乾草點著。
再在旁邊撿些枯樹枝放上麵，很快將火生起來。
初春的湖邊，還是有些冷的，哪怕她穿著狐裘。
身上不冷，但腳僵，手涼。
隨著火光出現，周圍暖和起來，驅散黑夜。
廖如水打算就地取材，在湖裡釣幾條魚烤，不過站在湖邊好一會兒，一時不知該如何去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