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激情的後果是,第二日醒太遲。
睜開眼睛,發現廖如水早醒了,此時正側躺著,單手撐著腦袋看她。
也不知他這動作多久了,手麻不麻。
以前看電視時,覺得這動作特彆優雅又妖嬈,近距離相處,現實生活中也感覺很養眼,但她嘗試過,臂力不好的人,不過一會兒功夫就手臂麻木,全身無力,腰酸背痛沒精神,無法維持優雅好看的形象。
所有的浪漫,總有一個人先付出,負重前行才能完成。
廖如水見她醒來,臉上頓時掛滿笑意。
大概是因為笑的緣故,原本蒼白的俊臉染上一層紅暈。
“妻主,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他盯著她眼神,眼睛一眨不眨,仿佛要從她臉上看出點什麼來。
杜暖暖感受了下,並沒有覺得不妥,不得不感歎方如玨的藥真好用。
要不調理,她現在恐怕動一下都痛得無法呼吸,但吃了藥調理過,讓她承受了一晚上也能像男人一樣神清氣爽。
廖如水見她精神很好,伸手捏了捏她臉頰,微微一笑。
“要不要我們再來一次?”
杜暖暖“……”
開了葷又有時間的男人,果然不能小覷。
一會兒功夫,飛鳥上又傳出少兒不宜的聲音,驚飛樹梢上早起的鳥兒。
兩人在飛鳥上磨磨唧唧好長時間,直到肚子餓了時,才開著飛鳥離開。
不過因為今日沒什麼重要事情要忙,兩人商量了下乾脆不回府了,想在京城周圍逛逛。
她要去接方如玨,總得買些禮物才是,不然第一次上門,還是在正月,新的一年,空著兩隻手去多冒昧。
找了個地方把飛鳥停下,在靠近護城河那邊街上找了家餛飩攤,隨意吃了些小吃。
“妻主想買點什麼東西?”
廖如水在等餛飩上桌的空閒,問了她這一句。
杜暖暖:“小玨最喜歡各種藥材,我想他師傅應該也差不多,所以想先去東市挑些珍貴藥材。然後再去書店看看,有沒有什麼古籍珍藏藥方什麼的。”
這家餛飩攤開在路邊,隻有頂棚,其他四麵都透風,冬天根本不保暖。
一陣風吹來,她金絲雲紋的袖口被河風吹得獵獵作響。
她並不管這個,隻將狐裘腦子戴起來,雙手相互對揣進袖口。
這樣比較暖和。
嗯,以後要讓繡娘把狐裘披風外麵縫上袋子,到時候才方便揣手或者放東西。
廖如水正在整理衣襟的手頓了頓,月白中衣領口還留著昨夜的紅痕。
他低頭係上靛青披風,狀似無意道:“妻主倒是記得挺清楚。”
突然有些吃味,不過想到那人是他救命恩人,心底那絲不甘又被壓了下去。
如果沒有他,自己不但不會認識她反而會死得很淒慘。
“我也買點東西,到時候請妻主幫忙帶給他。”
杜暖暖擺擺手,“你想送他什麼你自己送就行了,不要讓我轉交,大家又不是見不到,你這樣會讓人多想。”
遠處寒鴉掠過護城河時,驚起一群銀鱗魚。
杜暖暖望著頭頂上碎金般的豔陽,唇角微揚。
這種生活真好!
餛飩端上桌,兩人還沒吃兩口,突然聽到一人聲音在旁邊響起。
“杜夫人,廖公子,真是好巧,我們又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