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琴把鍋燒熱，倒了小半碗玉米粒在鍋裡。
想了想，又大方地挖了一小勺豬油放進去，再淋上一勺從山裡找到的野蜂蜜，最後把石臼裡的草藥汁倒進鍋裡攪拌均勻，蓋上鍋蓋。
沒一會兒，鍋裡傳來了“砰砰”的玉米粒爆開的聲音。
掀開鍋蓋，看到裡麵粒粒飽滿金黃的爆米花，黃小琴的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
“宋時錦，不知道你明天還能不能笑出來？”
把爆米花裝進紙袋子裡放涼，黃小琴在鍋裡加了水使勁刷洗。
為了確保鍋裡不會留下草藥的殘留毒性，黃小琴把鍋刷了十幾遍才放心。
也不知是今天接觸了太多草藥，還是吃壞了肚子，黃小琴的腹部傳來輕微的疼痛，就把紙袋藏在了柴火堆裡，出去上廁所。
為了方便集農家肥，村裡修建了一所公共廁所。
沒蓋廁所的村民們平時方便都到這所廁所。
黃小琴進廁所的時候看到張春豔也在。
兩人對視了一眼，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張春眼準備要走的時候，忽然停下了腳步。
“村裡的小學今年要擴招老師，你如果有興趣，可以來參加考試。”
黃小琴愣了一下。
周家人在村裡麵聲名狼藉，惡名昭著，黃小琴很意外，張春豔會主動開口跟自己說話，還是非常善意地提醒她去考試。
黃小琴以己度人，懷疑張春豔是有目的的，就說：“你為什麼跟我說這些，難道你不怕周家人嗎？”
張春豔說：“我們是同一批來向陽村的知青，大家過得都不容易，你隻是比較倒黴，嫁給了周旭朗，被他們家連累。
我聽到宋時錦跟李小娥聊天，她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讓李小娥不要放棄進步，她應該是從裴淮川的口中知道了些什麼。
我猜測，將來的政策可能會有很大的變動，我們這些知青或許都能回城。
所以，你再堅持一下。”
黃小琴聽了，眼睛一亮：“你說的是真的？”
“隻是猜測，但再壞的結果也不會比現在差，你不如抱有一點希望，日子才能有盼頭。”
黃小琴已經許久沒有得到過關心，猛地聽到張春豔跟自己說些掏心窩子的話，內心很感動，真誠地說：“謝謝你，我會認真複習功課，爭取跟你做同事。”
……
周旭朗從老宅回來，路上被村裡的幾個小孩扔石頭，他也撿起地上的石頭砸孩子們。
畢竟是成年人，力氣大，砸得也準，小孩子們都被他砸到了，聽到孩子們痛得叫出聲，周旭朗開心地拍手叫好。
幾個孩子都是七八歲，但是比現在的周旭朗心智要成熟一些，又是夠都嫌的年紀，幾人對望了一眼，哄著周旭朗，說附近有好玩的，問周旭朗要不要跟他們一起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