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為秦月今日的舉動,他或許早就已經扶持秦月登上皇位了。
蕭震表麵上隻是掌管兵馬調動,但背地裡究竟還有什麼勢力,他不得而知。
這個老狐狸,絕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
而且上輩子秦月上位之後。
這老家夥也並沒有死。
說不定上輩子自己死後,他……
“八賢王,”蕭震的聲音打斷了秦羽的思緒,“方才是我誤會你了。”他語氣緩和下來,臉上也堆起了笑容,“既然是女兒家的矛盾,那就算了,你也不用懲罰月郡主了。”
秦羽沉默片刻,他確實想讓秦月吃個教訓,但如今蕭震的麵子是要給的。
“太尉大人言重了,”於是他淡淡說道,“小輩之間的小打小鬨,不必放在心上。”
兩人又客套了幾句,秦羽便轉身離去,甚至沒有再看秦月一眼。
被秦羽打懵了的秦月這才回過神來,她難以置信地看著秦羽離去的背影。
父王……竟然就這麼走了?竟然沒有再管她?!
一股巨大的委屈湧上心頭,她哭得更加撕心裂肺,指著秦羽的背影喊道:“你……你……我以後再也不認你這個爹!”
前方。
聽見這話的秦羽隻是冷哼了一聲。
不認?
他巴不得!
……
雕梁畫棟,金碧輝煌的禦書房內。年輕的女帝雲墨染端坐在龍椅上,纖細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擊著扶手,發出沉悶的聲響。
“這麼說,除了八賢王,太尉也有嫌疑?”
雲墨染的聲音清冷,聽不出喜怒。
跪在地上的探子身形一顫,連忙答道:“回稟陛下,據探子回報,太尉府近日與江湖上一些擅長用毒之人來往密切,而且,太尉也掌握一部分宮中兵衛的調動權,有機會接觸到永安公主的飲食。”
雲墨染眯了眯眼睛,腦海中閃過秦乾遞給永安保命丹時的情景。
那枚丹藥的確解了永安公主的毒,暫時洗清了秦羽的嫌疑,但這並不代表這件事就與他無關,更不代表就是蕭震所為。
“繼續查,”雲墨染語氣冰冷,“朕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探子領命退下,禦書房內再次恢複了寂靜。
雲墨染望著窗外,眼神深邃。如果真是蕭震做的……那麼以前很多事情,或許也都不是秦羽?
與此同時,太尉府書房內,蕭震正陰沉著臉,來回踱步。
“你說,秦羽會不會看出了什麼?”他停下來,目光銳利地盯著麵前的幕僚。
幕僚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小心翼翼地答道:“應該不會吧,大人。今日之事,看起來更像是巧合。而且,屬下還特意安排了角度,讓小姐踩了秦月郡主的鞋子,可秦羽卻並未動怒……”
今日這場戲,的確是蕭震一手策劃的。
他本想借此與秦羽製造矛盾,以此作為投名狀獻給女帝,表明自己與秦羽勢不兩立。
這樣的話,自己就可以得到女帝的重用了。
可沒想到,秦羽竟然如此輕易地化解了這場衝突,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哼,這秦羽背後肯定有高人指點!”
蕭震冷哼一聲,心中愈發不安。
殊不知,秦羽隻是單純地看秦月不順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