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果每一步都透著小心翼翼,生怕被人認出。
她身上的大衣裹得極緊,圍巾高高豎起,寬大的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帽簷壓得很低。
路過的護士投來疑惑的目光,她下意識地低下頭,手攥緊了挎包的帶子,指關節都因用力而泛白。
診室裡,醫生翻看著她的病曆,眉頭越皺越緊,目光從鏡片後透出來,帶著責備與惋惜。
“姑娘,你這子宮受過多次損傷,這次要是再打胎,往後受孕的幾率極小,大概率是做不了母親了,你可要想清楚。”
司果的身形猛地一震。
真如那女人所說!
“醫生,我決定好了。”司果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
醫生無奈地搖了搖頭,開始準備手術事宜。
手術室外,司果孤獨地坐著,周圍的人聲嘈雜像是另一個世界的喧囂。
她抱緊雙臂,指甲幾乎摳進肉裡,身體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
為什麼她遇到的都是人渣!
她不甘心!
……
酒店套房裡彌漫著一股曖昧又混雜著酒香的氣息。
地上淩亂地散落著男女雙方的衣物仿佛在無聲訴說著昨夜的瘋狂。
床鋪一片狼藉,被子一半耷拉在床邊,一半糾纏在兩人身上,枕頭也滾落至角落。
床頭燈散發著昏黃柔和的光,燈罩微微歪斜,像是被碰撞後的無奈姿態。
景越從宿醉中漸漸清醒,頭痛欲裂,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意識回籠的瞬間。
看到身旁躺著的簡瓷,驚得瞪大了眼睛,瞬間睡意全無。
他慌亂地扯過被子一角,裹住自己裸露的胸膛,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與懊悔。
嘴巴微張,想要說些什麼,卻又發不出聲音,心臟在胸腔裡劇烈跳動,仿佛要衝破胸膛。
簡瓷同樣被眼前的景象嚇得花容失色,她的手指下意識地抓緊了床單,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
昨晚的酒精讓她斷片,全然不記得怎麼回事。
目光慌亂地在房間裡看到地上散落的衣物,她的臉頰迅速升溫,燒得滾燙。
兩人對視一眼,又像觸電般迅速移開目光,空氣中彌漫著尷尬與緊張的氣息。
景越率先打破沉默,磕磕絆絆地說道:“這…這是怎麼回事?”聲音帶著一絲沙啞。
簡瓷咬著下唇:“我還想問你呢!”她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孩子,稀裡糊塗和人發生了這種事。
房間裡一時陷入死寂,隻有兩人急促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
景越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他看著簡瓷的模樣,心中泛起一絲愧疚。
身為九爺的特助,平日在商場上縱橫捭闔,從未這般慌亂過,可如今這局麵,卻讓他亂了陣腳。
“簡瓷,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會負責的。”景越的聲音低沉而堅定。
簡瓷聞言,著問:“負責?你要怎麼負責?”
景越思索片刻後說道:“我娶你。”
說著,他起身撿起地上的衣物,穿戴整齊,又將簡瓷的衣服輕輕放在床邊。
她家母上大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最近老是熱衷於給她安排各種相親活動。
煩死那些相親對象了,真可謂是一個比一個離譜。
言談舉止粗俗不堪,還有的甚至一見麵就開始大談自己有多少房產、存款…
她實在是無法麵對這樣的場麵。
其實對於她來說,結婚無非就是找個人一起搭夥過日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