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同卻很鎮靜,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
像是聽了一件多麼荒謬的事情。
“警方辦案要講究證據,盧警官,小心我告你誹謗。”
“薛亮已經把什麼都交代了。”
盧嘉恒拋出重磅炸彈,試圖打亂鞏同的陣腳,盯著他的眼睛,試圖從表情中捕捉到一絲破綻。
鞏同從容麵對,“薛亮?什麼薛亮?我根本就不認識。”
他的語調平穩,沒有絲毫的慌亂,就好像真的對這個名字一無所知。
盧嘉恒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憤怒,“不得不說,我還是第一次遇到想你這樣的凶手。”
殺人者來報案說被害人失蹤。
試圖通過報案來混淆視聽,不過是一種自欺欺人的掙紮。
鞏同聳了聳肩,滿不在乎地說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你要是沒什麼實質性的證據,就彆在這兒浪費我的時間了。”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
兩人就這樣互相周旋著,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暗藏的利刃,進行著一場激烈的交鋒。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氣氛愈發緊張,空氣仿佛都要凝固。
“既然沒有消息,那我就先回去了。”鞏同突然站起身來,作勢要離開。
“急什麼?”
盧嘉恒也跟著站起身來,擋在了鞏同的麵前,“我同事那邊說有消息,不如等等。”
“我很忙的。”鞏同皺了皺眉頭,語氣中帶著不悅。
盧嘉恒盯著鞏同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心虛了?”
“我坦坦蕩蕩,有什麼可心虛的。”
鞏同毫不退縮地迎上盧嘉恒的目光,而他細微顫抖的指尖卻暴露了他內心的不安。
就在這時,審訊室的門被推開,方錦涵急匆匆地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個密封的文件袋。
證據這不就來了。
方錦涵將文件袋遞給盧嘉恒,然後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盧嘉恒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慢慢地打開文件袋,從裡麵拿出一個卷膠片,舉到鞏同的麵前。
“鞏同,你來看看,這是不是證據。”
鞏同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膠片裡記錄的是他殺害薛豪一家的作案經過,那是他一直想要銷毀的證據。
“不可能,薛亮呢?他怎麼敢把這個交出來?”鞏同的聲音變得驚慌,他的身體也開始微微顫抖。
他一直不殺薛亮就是因為他有這個證據,並借此威脅自己。
薛亮怕死,他才不得不留了這個隱患,沒想到被擺了一道。
“不是說不認識薛亮嗎?現在又認識了?對了。”盧嘉恒淡淡地說道,“忘了告訴你了,薛亮昨晚已經跳海死亡了。”
鞏同沒有反駁,臉上露出了一種難以置信的表情,“不,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