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仙妖混居的奇妙世界裡,潘金蓮的命運如同一葉飄搖在風雨中的扁舟。
雖與豬八戒相伴,看似逍遙,可內心的煎熬卻如影隨形,時刻啃噬著她的靈魂。
每當夜幕深沉,萬籟俱寂之時,潘金蓮總會悄然起身,獨坐於窗前。
那扇雕花的窗欞,仿佛是她與外界隔絕的屏障,卻又擋不住那如潮湧來的思緒。
月光如水,透過斑駁的花枝,灑在她那略顯憔悴卻依舊嫵媚動人的麵龐上,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哀愁。
她的目光越過窗前的花枝,飄向那遙遠而不可知的夜空,思緒不由自主地被拉回往昔。
曾經與武鬆的邂逅,那瞬間的心動與之後的種種糾葛,如同鋒利的刀刃,一次次在她的心間劃過。
她清晰地記得初見武鬆時,他那挺拔的身姿、剛毅的麵容,雙眸中透著的英氣仿佛能穿透人心,讓她的心不禁為之一顫。
可就是自己那一時的糊塗,犯下了那彌天大罪,害了武大郎,也深深地傷了武鬆。
每每想起這些,愧疚之感便如一座沉重的大山,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在這清冷的月夜下,她隻能獨自默默承受,那柔弱的雙肩微微顫抖,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隻是任由無儘的悔恨與自責在心底蔓延。
豬八戒看在眼裡,急在心頭,他決意要幫助潘金蓮直麵內心的愧疚。
一日,豬八戒帶著潘金蓮來到一處靜謐的山穀。
那山穀被群山環繞,宛如一處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
穀中溪水潺潺流淌,溪水清澈見底,能瞧見水底圓潤的石子和搖曳的水草。
偶爾還有幾條小魚在其間穿梭嬉戲,濺起細微的水花。
周圍環繞著鬱鬱蔥蔥的樹木,棵棵高大挺拔,枝葉交織在一起。
仿佛撐起了一把巨大的綠傘,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形成一片片光斑,如夢如幻。
偶爾有幾聲清脆的鳥鳴傳來,打破這份寧靜,那鳥鳴聲在山穀間回蕩,更顯山穀的清幽。
豬八戒找了一塊平整的石頭坐下,那石頭表麵光滑,仿佛被歲月打磨過一般。
他拍了拍身邊的空位,示意潘金蓮也坐下。
“娘子,俺知道你心裡苦,可老這麼憋悶著也不是個事兒。你得把心裡的話都倒出來,俺在這兒聽著嘞。”
豬八戒的眼神中滿是關切與真誠,他那圓滾滾的眼睛裡透著一股質樸的熱忱,讓人看了心裡不禁一暖。
潘金蓮微微猶豫了一下,緩緩開口,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我與武鬆初次相見,便覺他英氣不凡,心中暗生情愫。可我……我卻因一時糊塗,犯下那彌天大罪,害了武大郎,也傷了武鬆。我每每想起,都恨不得時光倒流,改變這一切。”
說著,淚水又在眼眶中打轉,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仿佛每一個字都用儘了全身的力氣才說出口。
豬八戒輕輕握住潘金蓮的手,那雙手厚實而溫暖,給人一種踏實的感覺。
他安慰道:“娘子,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你既然已經知道錯了,就得想法子放下。
俺老豬雖然沒什麼大本事,但俺會一直陪著你。”
潘金蓮看著豬八戒,眼中閃過一絲感動:“你為何對我如此之好?我這樣一個有前科的女子,你難道不嫌棄?”
豬八戒嘿嘿一笑,露出那標誌性的憨笑,臉上的肉都跟著抖動起來:“娘子,你莫要這麼說。俺老豬就喜歡你的直率和嫵媚,過去的事兒就過去了,咱們得往前看。”
在豬八戒的耐心勸導下,潘金蓮的心情漸漸平複了一些。
然而,她知道,隻有真正得到武大郎的原諒,她的心結才能徹底解開。
於是,便有了之後豬八戒帶著她前往地府探尋武大郎轉世的經曆。
地府之中,陰森之氣仿若實質,彌漫在每一寸空間。
四周漆黑一片,唯有鬼火閃爍不定,那幽綠的光芒在黑暗中搖曳,仿佛是亡者不甘的靈魂在舞動。
鬼火的形狀各異,有的如跳躍的小鬼,張牙舞爪;
有的似飄忽的幽靈,身形模糊。寒意徹骨,似能穿透人的骨髓,凍結人的靈魂。
豬八戒卻全然不懼,他昂首挺胸,腳步堅定,手中那九齒釘耙閃爍著寒光,每一根釘齒都鋒利無比,仿佛是他勇氣的象征。
他大踏步地走著,每一步落下,都似有千鈞之力,震得地麵微微顫抖,揚起一片塵土。
那些地府的小鬼們,平日裡隻見過些畏畏縮縮的魂魄,何曾遇見過如此威風凜凜之人。
他們被豬八戒的氣勢所震懾,紛紛麵露驚恐之色,如鳥獸般倉皇逃竄。
有的甚至嚇得丟掉了手中的哭喪棒,為二人讓出一條道路。
二人一番探尋,終在地府簿冊中查明武大郎轉世投胎成了賈寶玉。
那簿冊厚厚的,紙張泛黃,上麵密密麻麻地記載著無數生靈的前世今生,簿冊的邊緣還有些破損,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既得此訊,他們便離了地府,徑往人間大觀園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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