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以後就往被窩裡鑽,“你不說熱得慌?都要熱死了?”
“熱死還捂被裡?嗯?”他伸手捏她軟乎乎的頰肉。
季春花背對著他,幾乎把自己縮成一團,就是不說話。
段虎就煩她這磨嘰勁,當即忍不住要急眼,怎想才要張嘴,就驀然頓住—
艸嚇死老子了!
他心有餘悸地咽咽唾沫,暗道:這幾把破嘴差點又要不聽使喚了,差點又要口出狂言了。
你他娘的是真記吃不記打啊,忘了之前自己哭得跟傻逼一樣的時候了?
忘了之前給你媳婦兒惹生氣的時候了?
那會兒你都能給她惹得不搭理你,這現在肚兒裡還揣一個呢!
這要是生氣,可得是兩份氣啊!
這還不得叫你獨守空房?
媽可樂不得叫花花兒跟她睡去呢嗷!
一番教育以後,段虎的火氣已經儘數消退,甚至還擠出了個很是諂媚的笑,他也不催她轉過來,就擱身後摟她,哄似地晃悠兩下。
季春花心裡更癢癢了,小手摳住被角。
段虎沉沉喘息,擰眉思索片刻,
忽然,眼神一亮。
他整個人湊上去,清清嗓子,“誒呦,我我家小花花兒咋咳咳,咋又鬨彆扭啦~”
“咋能不給你家虎虎說呐,花花兒啊。”
“你不跟虎虎說”
段虎耳根開始發熱,忍不住閉上眼,迅速禿嚕完最後一句:“虎虎可要難過了嗷虎虎要心碎了嗷!”
“噗。”季春花哪想得到他能學她,使出如此磨人又招人稀罕的招兒。
雖說從結婚到現在,段虎的暴脾氣是改了好多,但趕上她磨磨唧唧,他的耐心到底也有個限度。
就是個急脾氣的人,沒轍。
不過這回她真是驚到了。
季春花心都要化了,咬咬嘴鼓起勇氣轉了個身。
水汪汪的大眼睛霧盈盈的。
段虎哎呀一聲,往她臉蛋上啵兒兩口:“這誰家水靈靈的大胖媳婦兒啊?”
“咋瞪個人都這老好看呢?”
季春花嗬嗬兒傻笑,又忍不住嗔他:“你咋這煩人呐,我都不是大胖媳婦兒了吧!”
“我我是小胖媳婦兒。”
“大大大,”段虎很認真地糾正:“我媳婦兒就是大,擱老子這就稀罕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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