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中。
季雅琳模樣青澀,看起來大概十四五歲,穿衣打扮很素雅,全然沒有如今的冷豔迷人。
那姑娘比季雅琳年長,大概二十二三歲,臉上笑容甜美,雙手放在季雅琳的肩上,季雅琳則將腦袋微微靠向姑娘,隻是她臉上冰冷的表情,令照片的氛圍看起來有些古怪。
“你怎麼會有這張照片?”季雅琳冷聲質問。
沈烈從她的語氣中,感受到一抹殺氣,他微微一怔,笑道:“你和黃常翠到底什麼關係?”
季雅琳冷聲道:“這與你無關。”說著,她伸手過來,想要將照片從沈烈手中奪走。
“那就沒什麼可談的了。”沈烈將照片收回,雙手枕在腦後,翹起二郎腿道:“季書記,你好像還沒認清現狀,從我拿到這張照片,我們就不再是上下級,而是合作關係。
你可以選擇繼續保守你的秘密,我選擇退出,繼續追查下去,必定是危險重重,跟生命比起來,其他的一切都是浮雲,大不了我這個公務員不乾了,去工地搬磚圖個踏實。”
“你在要挾我?”
“沒錯。”
“你……”
“季書記,我是病號需要休息,沒什麼事請你離開,我不習慣睡覺的時候旁邊坐個大活人。”
說完,沈烈閉上了眼睛。
季雅琳臉上表情越發冰冷,但她沒有起身離開,沉默了幾秒鐘後,開口道:“常翠是我的家教老師,也是我唯二的朋友,我小時候患有自閉症,是常翠用她的耐心和愛幫我走出來。”
沈烈睜開眼睛,詫異地看向季雅琳。
季雅琳繼續道:“我高三那年,常翠大四,她暑假回老家,說好了等她假期結束回來,給我帶她家鄉的特產,可沒想到,那一次分彆竟成了最後的永彆,我再也沒見到她。”
房間裡安靜下來。
季雅琳的眼眶中,蒙上一層霧氣,她的悲傷不是撕心裂肺,而是壓抑在心中無法釋懷。
沈烈猜想到很多種可能,唯獨沒猜想到兩人亦師亦友,更想象不到,季雅琳小時候竟患過自閉症。
也難怪,她現在總會給人一種不可靠近的感覺。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現在輪到你把具體的計劃告訴我,我警告你,我不喜歡被欺騙,如果你最終沒能找到常翠,挖出殺害她的凶手,我會讓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
季雅琳語氣冷冽道。
無形中,仿佛有一把鋒利刺骨的刀子,架在沈烈脖子上。
沈烈微微一笑,“既然綁在一條船上了,那接下來就請季書記跟我一起玩點刺激的,三天之期依舊有效,我還剩27個小時,接下來,季書記要為我頂住一切外部壓力……”
午夜,十二點。
沈烈悄無聲息地離開病房,與此同時,另一個身影悄無聲息的進入病房,躺在了病床上。
沈烈從鎮醫院東邊的牆根處,翻牆而出。
外麵是一片綠化帶,他確認周圍沒人注意,悄然地摸向馬路對麵,而這時他看到了一輛停在醫院大門口的黑色轎車,轎車的窗戶後麵,不時閃爍起亮光,那是有人在裡麵抽煙。
沈烈沒有任何停留,快速離開。
而就在他剛離開不久,黑色轎車裡的一個男人,戳了戳身旁睡著的同伴,打著哈欠道:“到你盯著了,我給三叔打電話,告訴他這邊一切正常……這大晚上的,真是熬死人了。”
同伴搓了搓眼睛,拿起邊上的對講機,呼叫道:“喂,醫院裡什麼情況,收到請回答。”
過了一分鐘,對講機裡傳來一個哈欠連連的聲音,“一切正常,我剛看過,那小子還在病房裡。”
沈烈穿過醫院旁邊的胡同,來到胡同口的時候,一個人影正蹲在黑暗裡抽著煙,聽到腳步聲,楊濤立刻掐滅煙頭站起來,聲音中透著緊張與小心問:“沈所,是你麼?”
“走。”
沈烈跨上了靠在牆邊的摩托車,楊濤聽出聲音是沈烈,於是不再廢話,坐在了摩托車後座上。
大概二十分鐘後。
摩托車停在鎮子西邊的一處服裝廠門口,摩托車提前熄了火,兩個蹲在大樹下的人影起身迎過來。
“沈所,濤哥。”兩人低聲打招呼道。
楊濤向沈烈介紹,“沈所,這大個子是鄭元龍,另一個是雷兵,他們都是我的發小,靠得住。”
沈烈衝兩人點了一下頭,問道:“人在裡麵麼?”
鄭元龍道:“在,天黑了我們就一直在這盯著,那小子是個夜貓子,剛熄燈躺下。”
楊濤不解道:“沈所,咱們大晚上的來抓一個瘸子乾什麼,就因為他炸了上河村的大壩?可王大勇那些人都被您給放了,這瘸子炸壩是受王大勇的指使,責任不在他。”
他是去醫院探望沈烈時,接到命令找人盯住瘸子,當時心裡就很費解,但沒好意思問出口。
現在實在忍不住了。
沈烈淡然一笑,“他可不是炸壩那麼簡單,殺人犯永遠不會把殺人兩個字寫在臉上……
抓人!”
喜歡官場:拳拳到肉,專治不服請大家收藏:官場:拳拳到肉,專治不服天悅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