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河鎮,下河村。
村子裡久旱缺水的稻田,得到了灌溉,自從上河村大壩被炸,湍急的河流源源不斷,地都有些吃不下了。
老村長王勝利這幾天,一直帶領村民們修田埂和蓄水池。
下河村的下遊,還有兩個村子,這兩個村子的乾旱缺水,比下河村還要嚴重,如今也得到解決。
一條大壩,富裕了一個上河村,卻是截了下遊三個村的活路。
遠處的田間小路上,突然出現一個人。
正在拿著鐵鍬挖土的王大勇,被邊上的村民喊了一聲,“大勇,你看那個人是不是……”
王大勇抬起頭,眯著眼睛看了一眼,臉上大喜,“沈所長!”
周圍的村民紛紛停下手裡的活,向沈烈看過去,一個個的臉上湧現出由衷的感激與敬佩。
“我不請自來,沒耽誤大家乾活吧。”沈烈走近,笑著說。
“耽誤了!”眾人一起大聲道,而後哈哈大笑。
中午,王家院裡。
一片熱鬨。
如同過年一般。
院子裡放了二十幾張桌子,幾乎所有村民都過來了,王勝利讓家裡宰了一頭豬,一隻羊。
豬和羊,是留著給兩個兒子娶媳婦的。
但現在上河村的大壩沒了,田地裡莊稼長勢喜人,以後家家戶戶的日子肯定越來越好。
沈烈坐在主桌上。
本來老村長讓他坐主位,下河村能有今天,最大的功勞就是沈烈,但被沈烈堅持拒絕了。
楊濤、楊波兄弟倆,鄭元龍、雷兵、狗華,還有其他一些協警的弟兄們,也都被叫來了。
大家圍坐在一張大圓桌旁,吃吃喝喝,有說有笑。
就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中間,不斷有村民過來給沈烈等人敬酒,沈烈身體有恙,不能喝酒,就以茶代酒回敬給大家。
飯局持續到下午兩點鐘才結束。
等院子裡的村民逐漸散去,隻剩下沈烈他們這一桌還坐滿著人,桌上的氣氛一下子沉重下來。
“事情發展到今天這樣,超出了我的預料,是我沈烈對不起大家。”沈烈舉起杯子。
杯子裡,這一次是酒。
他仰起頭一口乾了,邊上的楊濤等人本想攔著,但根本沒來得及,沈烈抓起酒瓶還要倒第二杯,這一次楊濤幾人說什麼都不讓他再倒,“沈所,弟兄們根本沒有怪你的意思!”
“是啊,大家跟著你乾,都不後悔!”
“以前咱們受那些有正規編製的氣,這次咱們轟轟烈烈了一把,比那些飯桶強百倍!”
眾人紛紛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