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協警這份工作,雷兵是認真的,他平常喜歡看一些警匪電影。
藝術源自於生活。
電影當中的情節,很多他都記得門兒清,就比如說怎麼樣判定遇到的人是不是有問題,從眼神、語氣、神態等各個方麵的小細節都能判定。
當然,這些小細節是需要有極強的洞察力和經驗相結合,才能發現的。
雷兵隻是想蒙一下,結果他的話音剛落,就見張廣柱撲騰一聲坐地上了。
不是張廣柱想坐,而是兩條腿突然就不聽使喚了。
“我,我……”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不光沈烈、劉欣月,就連張家人自己都愣了。
“廣柱,你這是乾啥呢?”張德海連忙上前拽兒子起來,這老東西鬼精鬼精的,雖然不清楚發生什麼,但直覺告訴他,必須把兒子拉起來。
“你嚇唬誰呢!”
張翠容臉色大變,這會兒也顧不得剛才的從容勁兒了,指著雷兵就訓斥道:“我弟弟從小膽子就小,最害怕穿警服的,你把他嚇壞了,能負得了這個責麼!”
這理由……
太牽強了。
張翠紅跟著附和道:“沒錯,我弟弟從小就怕警察,你們得負責!”
劉欣月和雷兵一起看向沈烈,沈烈笑著說:“這就有點意思了,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怕警察呢?咱們正常的老百姓肯定不怕,除非是有案底的。”
“我,我……”
張廣柱後知後覺,連忙給自己找補道:“我小時候偷過鄰居家地裡的玉米,所以害怕警察來抓我,你……你們把我嚇壞了,得賠償!”
雷兵臉色冰冷,他儘量讓自己的態度看起來威嚴,冷聲道:“有什麼話去所裡說吧。”
張廣柱立刻往張德海身後躲,張德海擺出一副要豁出去的架勢,“你們今天想要把我兒子帶走,除非從我的身上踩過去,反正我也是一把年紀了。”
雷兵冷笑道:“你以為你逃得掉?你涉嫌聚眾來鎮政府鬨事,一樣得被拘留。”
張德海眼神一冷,其餘的幾個張家人也都護在張廣柱身前,擺出拚命的架勢。
張翠容這時又發揮出智囊的作用,看向沈烈冷冷地道:“彆管什麼原因,我們家人今天要是在這裡出事了,你根本沒辦法向社會交代。”
沈烈懶得和這個女人墨跡,目光直接跳過他,看向縮在後麵的張廣柱,他先是深深地皺了一下眉,做出回憶思考狀,然後恍然大悟般的大聲說:“我想起來了,你們村十年前有一個小女孩被溺死在水庫裡,當時就疑點重重,可因為技術手段不行,一直是一樁懸案。
張廣柱,你敢說那個小女孩的死跟你沒關?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過去了這麼久,你終於還是沒藏住吧,殺人償命,你必須死刑!”
“啥?”
這話一出口,頓時如同一顆重磅炸彈丟進辦公室裡,所有人都被震住了。
尤其是張家人。
張德海和他的兩個女兒、大女婿一起回過頭看向張廣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