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如此的開門見山,讓沈興東和徐強同時愣住,兩人對視一眼,眼底同時閃過一抹輕視與不屑,但這縷眼神很快就被他們給掩蓋下去。
混官場的人,但凡有前途發展的,哪個不是八麵玲瓏的角色。
這小子還是太年輕了。
沈興東打了個哈哈,“沈書記,你這話說的,我們都是正經做生意的人,李副局長也就是我本家二舅,也隻是跟我提了一嘴,所以……”
沈烈抬手打斷沈興東,淡淡笑道:“我還有其他事要忙,就不招待二位了。”說罷,轉過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姚紅,“姚主任,你到我辦公室一趟。”
沈烈起身就往會議室外走。
“沈書記!”
沈興東和徐強臉色大變,起身喊道。
沈烈已經走到門口,突然停下來回過頭,冷笑地看著兩人說:“你們連大小王都沒搞清楚,就跑來想要分一杯羹,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兒?”
說完,不理會兩人更加難看的臉色,直接走出會議室,姚紅落在後麵,回過頭冷冷地看了兩人一眼,她對這兩人是一點好印象也沒有。
之前上來就擺出有身份背景的架子來壓她,欺負她一個鎮乾部沒背景唄。
最煩這種仗勢欺人,狗眼看人低的了。
會議室裡。
沈興東和徐強彼此對視,兩人沒有立刻離開,而是重新坐下來點上一根煙。
“這姓沈的不識抬舉,他以為他……”
徐強皺著眉頭開口道,可不等他把話說完,門口走進來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婦,這老婦皮膚黑,相貌有幾分狠戾,一看就是鄉下不好惹的那夥婦女,平常坐在村口傳八卦,或者跟人打架罵街的那種。
“要死啊,抽這麼多的煙,你們抽完煙我不得收拾麼?趕緊出去。”
老婦進門後便毫不客氣地開口道,見兩人不動彈,手裡的掃把衝著沈興東和徐強的腳底下就掄過去,啪啪啪地敲打在椅子腿上,十分囂張。
“你這什麼態度,我們是你們沈書記的貴客,信不信我立刻去找你們沈……”徐強壓不住火氣道。
“切!”
老婦不屑地冷笑一聲,態度既囂張又譏諷道:“跟誰在這裝呢,以為我是聾了還是瞎了,我們沈書記的貴客?我們沈書記待貴客,可不是像對你們這樣,沈書記連搭理都懶得搭理你們,就你們自己在這臭美呢。
你們走不走?不走的話,下把我這掃把就招呼到你們身上!”
老婦舉起了掃把,這架勢看起來絕對不像在開玩笑,而是真能劈下來。
“不可理喻,這湯河鎮的人都不可理喻!”徐強憤憤地說了一句,起身向外走。
沈興東也跟著往外走,但走到會議室門口的時候,回過頭笑著看向老婦,“這位大姐,麻煩你替我給你們沈書記帶一句話,就說……”
老婦直接伸出手。
“什麼意思?”
“有錢麼?”
“錢?”
“沒錢憑什麼讓我替你捎話,我認識你誰啊,你們把這會議室搞得亂七八糟,我還沒跟你們算賬呢,再多說一個字,信不信我抽你!”
老婦又舉起了掃把。
沈興東臉上的表情徹底消失,冷哼一聲道:“今天算是見識到了,什麼事上梁不正下梁……”
砰!
老婦手裡的掃把丟過來,差一點就砸在沈興東的身上,正中他身旁的門框。
沈興東嚇得一激靈,趕緊閃身出去躲開,然後跟在徐強的身後下樓。
老婦來到門口,撿起掃把,看著有些落荒而逃的身形,嘴角笑容得意,嘲諷罵道:“裝大尾巴狼,到了我們湯河鎮,就得守湯河鎮的規矩。”
湯河鎮是啥規矩?
彆的老婦不知道,但在這政府大樓裡,大家都心照不宣,沈書記的規矩就是規矩。
“彪嬸,你又開始收拾狂徒了?”沈烈笑著從辦公室裡走過來道。
被稱作彪嬸的老婦,連忙變了變臉色,臉上擠出笑容,“沈書記,你就彆笑話我這老太婆子了,我就是看那兩個人不順眼,剛才你沒回來的時候,可是沒看見,他們怎麼在我們紅紅的麵前擺架子。”
沈烈笑著點了一下頭。
跟在沈烈身後的姚紅假裝斥責道:“彪嬸,咱們這什麼樣的人都能碰到,尤其是最近,但不管怎麼說,在我們鎮政府的辦公樓裡,就都是我們的客人,對待客人不應該這樣,否則有損鎮政府的形象。”
“啊?”
彪嬸滿臉驚愕,緊接著變得緊張起來,“沈書記,我,我就是看不慣他們在紅紅麵前耀武揚威,你也知道,我和紅紅是本村,我能來這上班,每個月賺一千八的生活費,都是紅紅幫我爭取來的,我沒什麼文化,也不懂大道理,就是個普通的農村婦女,你也可以說我是潑婦,但求求你,你可千萬不要把我給開除了啊。
我家裡的情況是……”
沈烈笑著打斷道:“彪嬸,你沒坐錯,相反我還得誇你,對待剛才那種人,就不應該給好臉色,有的人呢,你給他好臉色,他知道你的好,有的人你給他好臉色,隻會讓他蹬鼻子上臉,你說是這回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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