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崔老大、崔老二這兄弟倆,絕對不是啥好玩意兒,表麵上是小老板,實際上混蛋得很。
“你,你們……”
“老東西,都是你給我們出的餿主意,現在我們買賣沒了,你賠我們損失!”崔老大直接揪住張德海的耳朵,語氣陰狠地道。
正在屋裡看電視的張德海的媳婦聽到聲音,拎著雞毛撣子就氣火火地走出來,人還未到,罵聲先至,“你們兩個小兔崽子要死啊,那是你們舅,趕緊把手給我撒開!”
張劉氏直奔崔家兄弟倆走過去,崔老二也迎著張劉氏走過來,張劉氏長得又黑又刻薄,揚起手裡的雞毛撣子就向崔老二的頭頂抽下來,崔老二抬手一把抓住雞毛撣子,不等張劉氏反應過來,反手就是一個大耳刮子將張劉氏抽倒在地上。
“老賊婆,你踏馬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我們兄弟倆麵前叫嚷!”崔老二往地傻姑娘啐了一口罵道。
張劉氏滿臉憤怒就要爬起來,可再一看崔老二那吃人不吐骨頭的麵孔,瞬間被嚇住了。
張德海眼看兩個外甥犯了混,深知現在不是拉硬的時候,於是軟著話道:“老大、老二,你們倆差這到底是碰到什麼事了,有什麼事不能跟舅坐下來好好談談,非要整出這一出。”
崔老大手上一用力,直接將張德海推倒在地,張德海想要爬起來,崔老大直接用腳踩在他的胸前,冷聲罵道:“老東西,我們兄弟倆的車隊現在沒活乾了,你說怎麼辦吧。”
張德海愣了一下,然後大聲說不可能,根據他的了解,縣城的沈老板非常有實力,還有那個徐老板也是個人物,他們覺得對付沈烈這個小小的鎮委書記,必然是手到擒來等等。
崔老大沒有急著動手,而是冷冷地將事情經過說出來,當張德海聽到沈烈找來了省城的土石方車隊,以及通過省城那邊的建材大廠直接拿材料後,張老登徹底傻了眼。
“要不是你這老不死的亂給我們兄弟出主意,我們兄弟倆至於栽這麼大一個跟頭麼,之前那姓沈的開出一天一萬一二,我兄弟倆至少能剩四千塊,現在可倒好,一分錢也沒有了!”
“大外甥,你先彆生氣,聽舅說啊,舅也沒料到姓沈的那小子,能這麼快就從省裡找來車隊,按正常來說,他就是一個鎮委書記,哪有這麼大的能量,沈老板和徐老板把縣裡和市裡的路都給他堵死了,按正常來說,他肯定是要被你們拿捏的啊。
你先把腳拿開,讓舅再給你們想想辦法,舅還真就不信了,咱們治不了姓沈的那小子了,舅先給沈老板和徐老板打個電話,把他們叫到家裡商量一下,等讓你們舅媽殺隻雞,咱們邊喝酒邊聊……”
啪!
張德海正信心十足地說著,崔老大突然一記大耳刮子就抽了下來,罵道:“就你這老癟犢子,還想找崔老板和徐老板,還狗屁的崔老板、徐老板,那兩個傻逼玩意兒都自身難保了,被縣裡來的曹哥差點給廢了,你就說這筆賬咱們爺夥之間該怎麼算吧。”
“啥?沈老板和徐老板也栽了,這……”張德海的臉上再次一慌,然後開始岔開話題,“大外甥、二外甥,舅家的條件你們是知道的,這也沒什麼錢啊,您們大姐家過得一般,二姐雖然過得還不錯,可她也不給我錢啊,再就是你們的大表弟,那小子也沒啥本事,二表弟還在讀書,要是讓我賠給你們損失,你們賣了我這把老骨頭都沒有啊。
再說了,咱們做人得講良心,這次舅是失策了,可之前舅也是幫你們出過主意,要不你們能把車隊之前的那個冤大頭老板送去精神病院?到現在都還在精神病院關著呢,我給你們出了這麼一個價值連城的主意,當初好處費你們也隻給了我五千塊,這次……”
“老登,你放心,我們兄弟倆知道你沒錢,所以今天來不是找你要錢的。”崔老大陰冷的一笑。
一聽說不要錢,張德海在心裡頭長長鬆了口氣,哪怕現在依舊被崔老大的腳板子踩在身上,也不覺得氣惱,笑著說:“既然不要錢,那咱們舅舅和外甥之間,就沒什麼……”
張德海的話不等說完,就看見迎麵一大團陰影籠罩而下,不是彆的東西,正是崔老大的大腳板子。
砰砰砰!
崔老大的大腳板子對著張德海就是一頓狠踹,崔老二也加入進來,兄弟倆拳打腳踢好不熱鬨。
半個小時後。
兄弟倆離開院子,剛準備拉開奧迪轎車的車門,兄弟倆同時回過頭,看向院子裡。
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直哼哼的張德海,和正跪在地上打算攙扶張德海起來的張劉氏,立刻警惕起來。
張劉氏憤憤卻壓低著聲音說:“你,你們還想乾什麼?”言外之意,這兩個混蛋要是再動手,她這個舅媽就得改嫁了。
崔老大、崔老二嘴角同時邪笑一笑,崔老大從地上撿起一塊拳頭大小的石塊,崔老二從柴火垛子裡抽出一根小臂粗細的棒子,兩人一前一後向著院子裡的狗窩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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