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欣月本來就對鄒天明剛才故意視而不見,當縮頭烏龜不滿,聞言更是沒給鄒天明好臉色。
鄒天明笑嗬嗬地說出了來龍去脈,等他說完,不光劉欣月心服口服,甚至是心生崇拜,其餘人也一樣。
現在對湯河鎮而言,什麼最重要?
——時間!
如果早知道是現在這局麵,可以說沈烈有些操之過急,假如沈烈事先知道季雅琳給他請來的鑒寶大師是馬衛馬老,而且馬老還這麼給力,他寧願再晚一個星期搞這場鑒彆玉石的直播。
現在好了,馬老直接一波直播把湯河鎮帶火了,即便他在直播間裡說,出於安全考慮,當下施工沒完成,不允許廣大網友到河道裡撿玉石,但明天就會有網友跑到河堤旁打卡。
當今社會,經濟物質生活條件好了,人的精神層麵卻變得匱乏了,總想給自己找點樂子,哪怕是社會最底層的牛馬,麵對生活的壓力,也想找一片天地釋放自己的靈魂。
湯河鎮這一火,必然成為無數人向往的地方。
而湯河鎮能不能接住接下來這一波潑天的流量和富貴,就要看沈烈這個領頭狼如何安排了。
搞得好,湯河鎮直接起飛。
搞得不好,湯河鎮的名聲一落千丈,接下來就算扶貧旅遊項目建成,也將無人問津。
功虧一簣,一念之間。
沈烈看向眼前湯河鎮政府的領導班子,鎮政府辦公室、鎮派出所的骨乾全部都在,他語氣平靜且凝重地衝喝醉熏的眾人道:“今天晚上都彆睡覺了,現在立刻去辦公樓開會。
楊濤,你給大勇、大慶打電話,勝利叔年紀大了就不叫了,還有大劉村的村長山奎叔、劉子光,我待會兒會給於先拓於老哥打電話,另外你再讓人把鎮子上高中、初中、小學的校長都喊來,還有二虎也給叫來,總之把你覺得信得過的人,都找來。”
所有人臉上表情一凝,醉意消了大半。
……
京都。
季家大院。
能在京都這種地方,擁有這樣一座低調奢華的大院,而且還是在核心位置,足見這家族的非同一般。
書房內。
一名須發皆白,衣著樸素的老人,正拿著一本古書在看,古書的封麵已經看不清,隻是老舊破敗的黃色,老人麵前擺了一個茶碗,絲絲茶香飄出,有著一抹沁人心扉的感覺。
季雅琳輕輕敲門,然後推門走進來。
老人不為所動,仿佛沒聽見一般。
季雅琳小心翼翼來到老人身後,一雙手輕輕放在老人的肩膀上,輕輕地揉捏起來。
老人這才從書中回過神,抬起一隻手輕輕地拍了拍季雅琳的手,笑道:“今天去找浩軒了?”
季雅琳微微噘嘴,“果然什麼都瞞不了季老。”
老人微微笑道:“肯主動來給我捏肩,不是從那個什麼湯河鎮回來後,一直不見我麼?我可不可以理解為,我的寶貝孫女不再生我的氣了?”說話間,抬手翻了一頁書。
老舊的紙張泛黃,好似稍微一用力,就能抖落掉無數的渣渣,再大點力氣就能碎了,而上麵的字跡也變得模糊,並且都是古纂體,看上去,這些字就好似掛在泛黃的書頁上一樣。
季雅琳撇嘴道:“季老每天都喜歡抱著這種老書看,也沒見你看出個什麼花來,你就跟那些普通退休的老頭一樣,去街頭巷尾找人聊聊天,下下棋不好麼,真是搞不懂。”
老人笑著說:“年輕人心浮氣躁,看不了這種老書,世間萬物,並不一定你看它光鮮靚麗都是好的,就拿我手裡的這本書說,市麵上能買到它的很多版本,都是嶄新的,可那些書裡的智慧和道理,早就被那些編版者改得七零八落,真正的智慧,恰恰藏在這種老書中。”
季雅琳話鋒一轉,“您老既然讀了那麼多充滿智慧的書,為何還是執拗要將孫女嫁給人渣。”
老人笑著說:“個人眼中的好人與壞人,源自於個人心中對好人與壞人評判的標準,世人眼中的善與惡,源自於世人的評判標準,在一百年前的封建王朝或者舊社會,男人三妻四妾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可在現在,男人但凡偷吃了一點腥,就是渣男。”
“哼!”
季雅琳氣呼呼地哼了一聲,手上給老人捏肩的力道突然加大,老人立刻疼得嘶了一聲。
“琳丫頭,你要謀殺老夫啊!”老人吃痛地回過頭。
“我懷疑,我根本就不是你的親孫女,哪有把親孫女往火坑裡推的老爺子,哪有不顧孫女未來幸福的老頭子,哪有一邊讓親孫女往火坑裡跳,還一邊講大道理的糟老頭子!
季老頭,你,壞得很!”
季雅琳氣呼呼地道。
老人愣了一下,接著哈哈大笑起來,“咱們家是紅色基因傳統,什麼都講究民主,你和浩軒小子的婚約是從小定下的不說,也是家族裡所有長輩都期望的,知道什麼叫民意難違麼?”
季雅琳果斷道:“季老頭,我不聽你的歪理,我就問你一句,非要讓我嫁給陳浩軒,我寧願去死,你還逼我嫁給他麼?至於家族的其他長輩,我不管,他們願意嫁自己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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