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一,去查下鳳棲宮裡發生了什麼?”
“是。”雲一轉身退下。
“然兒,你把門打開,你聽我給你解釋,然兒。”東方湛拍著門。
獨孤悠然如同一隻受傷的小獸般蜷縮著身子,悄悄地躲在了那昏暗無光的房間角落裡。她緊緊地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但淚水卻如決堤的洪水一般洶湧而出,肆意地流淌在她蒼白的臉頰之上。
她實在想不明白,為何命運總是如此弄人?每當生活中那些美好的事情剛剛開始朝著令人期待的方向發展時,總會有突如其來的波折橫亙在前,無情地將一切都打碎、摧毀。難道這就是上天對她的懲罰嗎?讓她永遠無法真正擁有幸福和安寧。
獨孤悠然的心像是被無數根細針狠狠地紮著,每一下都刺痛無比。她感到絕望、無助,仿佛整個世界都在與她作對,不給她絲毫喘息的機會。而此刻,除了默默地流淚,她似乎已找不到任何可以宣泄心中痛苦的方式。
“你走吧,我不想見你!”獨孤悠然心如刀絞,那無儘的悲傷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令她難以自持。淚水似決堤的洪水一般,止不住地順著她那蒼白如雪的臉頰滑落,滴滴答答地濺落在地上,仿佛破碎的心也隨之散落一地。
她痛苦地喃喃自語道:“為什麼愛情都是騙人的?那些所謂的擇一人終老、相伴一生的美好誓言,難道都隻是鏡花水月嗎?如此浪漫動人的愛情故事,莫非真的隻存在於虛幻的童話故事之中?”想到此處,獨孤悠然不禁對眼前的一切感到絕望和憤恨,她狠狠地咬著牙關,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渣男”!
而此時的東方湛,則一臉無助地望著麵前那扇緊閉的大門。那扇門就像是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將他與心愛的人徹底隔絕開來。他的眼神空洞無神,整個人如同失去了靈魂一般,機械般地轉過身去,腳步踉蹌地緩緩離去。每走一步,他心中的恐懼便增加一分,生怕從此之後,獨孤悠然再也不會原諒他,再也不願接納他。
當東方湛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乾坤殿時,他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下子癱軟在了那張象征著無上權力的龍椅之上。此刻的他,仿佛已經被抽乾了所有的力氣,隻剩下一具空殼,呆呆地坐著,目光遊離不定,思緒混亂不堪。
就在這時,雲一匆匆趕來稟報:“皇上,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今日李姑娘前往鳳棲宮找娘娘說話,但下人並未隨行伺候。後來據李姑娘的丫鬟所言,說是皇後娘娘推搡了李姑娘。然而,現場並沒有其他人能夠作證此事。”說完,雲一滿臉沮喪地低下了頭,等待著皇上的裁決。
“知道了,你下去吧,明天把李姑娘送出宮,莫要再去給然兒添堵,她有什麼條件全部答應她。”東方湛吩咐著說道。
沒過多久,皇宮之內便派出了一輛極為奢華的馬車,那車身雕刻精美,鑲嵌著無數寶石和金銀飾物,陽光照耀下閃爍著耀眼光芒。拉車的馬匹皆是純白如雪、神駿非凡,每一匹都價值連城。隨著車夫一聲清脆的鞭響,這輛豪華馬車緩緩啟動,向著宮門駛去。
而在馬車之後,則緊跟著一隊威風凜凜的禦林軍。他們身著金色鎧甲,手持長槍,步伐整齊劃一,氣勢磅礴,仿佛一道堅不可摧的鋼鐵長城。這支隊伍所過之處,人群自動讓開道路,眾人皆投來敬畏與好奇的目光。
如此浩大的陣仗自然引起了路旁百姓們的紛紛議論。“你們快看啊!這馬車裡麵究竟坐著什麼大人物?瞧這排場,簡直就是皇恩浩蕩啊!恐怕咱們京城又要出現一位權傾朝野的顯貴啦!”有人壓低聲音說道。其他人也紛紛點頭附和,交頭接耳地猜測著車內之人的身份。
此時,坐在馬車中的李有貌正悠閒地擺弄著自己修長纖細的指甲。隻見她的指甲塗著鮮豔的蔻丹,如同盛開的花朵般嬌豔動人。聽到外麵百姓們的議論聲,她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身旁的侍女小嬋見此情景,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輕聲問道:“小姐,咱們這次真的算成功了嗎?”
“您看陛下還是在乎你的,看這隊伍多威風。”
李有貌那原本美麗動人的眼眸此刻卻被濃濃的恨意所籠罩,仿佛燃燒著熊熊烈火,要將一切都焚燒殆儘。她咬牙切齒地說道:“皇上啊皇上,您的眼中就隻有那個狐媚的賤人!就算我如今已淪落到這般田地,竟也無法博得您哪怕一絲絲的憐憫之心。哼,隻給我這些東西來敷衍了事,想來這恐怕已是我能得到的最好結局了吧。”說罷,她深深地歎了口氣,那歎息聲中飽含著無儘的哀怨與無奈。
“走吧,想必爹娘此時應該快要過來了。用一個孩子去換取我李家的錦繡前程,仔細想想,倒也還算值得。”李有貌麵無表情地說著這番話,似乎對失去孩子這件事毫不在意。
站在一旁的小嬋默默地看著李有貌,心中充滿了同情和憐惜。她很想告訴李有貌真相,讓她知道她失去的不單單是一個孩子,更是作為一名母親應有的權利。可是,望著李有貌那決絕而冷漠的神情,小嬋到嘴邊的話又生生咽了回去。最終,小嬋隻能慢慢地垂下了頭,不敢再多看一眼這個令人心疼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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