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01nove./最快更新!無廣告!
雅間靜謐,一時之間安靜得仿佛能聽到對方的心跳聲。
虞秋濯拿起茶壺又倒了一杯,“我的時間不多了,將軍考慮一下。”
“除了我,你有像我如此接近江信的機會嗎?”
天邊餘暉灼目,虞秋濯往後靠靠,她的碎發被黃昏染成黃色,在輕輕抖動著。
餘暉被碾碎,化成金黃的碎片,映在她光滑的額上。
她眨眨眼,細碎的光點在眸中,“我的時間不多了,先走了。”
餘暉殘陽,揮灑在天邊,浮生堂靜謐,趙觀硯抬頭盯著她離開的方向,手指蜷曲,在桌案上敲出‘咚咚’的響聲。
***
藏衣閣
虞秋濯又換了件高領青衣,戴上麵紗,可以將掐痕基本遮住。
照著灰撲撲的銅鏡,依舊可以清晰地看到纖細脖頸上可怖的掐痕,“嘶——”
“江信可真不是個人玩意兒。”虞秋濯一邊理衣服一邊罵罵咧咧。
沉塵來時整個人似乎凍透了,攜著冰粒子匆匆忙忙地就往二樓藏衣間趕。
冷氣襲來,眼見沉塵要用她那凍得通紅的手給她上藥,“誒——,我自己來吧!”
她接過白瓷瓶,指尖觸及冰冷的溫度,涼得她一哆嗦,下一瞬湯婆子像小火爐一樣,燙得沉塵怔愣,眼中是樣式簡單又平平無奇的湯婆子。
她垂下眼眸,蜷曲手指,緩緩接下那小小的溫熱。
“看你凍的,彆再推辭了,是人就會怕冷。”她用手輕輕催著她收下。
虞秋濯對著鏡子,鏡中人美豔非常,卻毫無血色,小心地化開藥膏,塗抹在掐痕上。
冰涼清爽的感覺仿佛沁入身體,脖頸間冰涼蔓延,覆蓋痛感。
沉塵悄無聲息地來到她身後,拿過瓷瓶,“這裡有沒塗到的。”
銅鏡模糊,看不清沉塵的臉色,隻看到她像往常一樣熟撚地化開藥膏,麵無表情地給她抹著。
“哎哎,你輕點啊——”
沉塵指尖微動,笨拙地不知該從哪裡下手。
***
“女君!!!”
蹲在延禧殿台階上的流玉眼睛一亮,像隻歸春的雀兒,撲騰著向她飛來。
虞秋濯牽過她的手,壓低聲音說:“先回宮,彆問。”
流玉立馬明白過來,噤聲跟著虞秋濯回宮。
回到宮裡,流玉一臉緊張,扒開虞秋濯麵紗:“女君,你聲音怎麼了!”
聽到她可憐的小女君被威脅,流玉淚珠子嘩啦啦地流,“女君...”
她撇著嘴,眼睛不敢去看她脖頸間的傷,眼中儘是恨意。
虞秋濯捧起她的小臉,“沒事啦,都已經過去了。”
虞秋濯揚起一個難看的笑,又趕忙轉移話題,生怕這小妮子再撅著嘴哭,“對了,我沒在的這段時間有沒有人來過我這裡?”
流玉啜泣著說:“淑妃來過,說..."
她好像才反應過來,張著嘴,滿臉驚駭地對著虞秋濯:“她送了化瘀的藥來...”
虞秋濯:“...?...”
脖頸間的疼痛若隱若現,又刺又癢,每呼吸一次都疼得讓她心尖一顫,她彎下脊背,發絲好像都再在顫抖:“她...?...”
孟凝初是...江信的人...?
她前腳剛被掐脖子,後腳夢凝初就遣人來送藥。
其實她之前也疑過她,流珠被陷害時,孟凝初施以援手,可若無利害,她絕不會如此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