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人各聊各的,第三處的兩位姑娘們,也在一邊走一邊猜測。
“四姐姐,你說,那位榮安公主叫你過去,是為了什麼事?”
同樣在思考這個問題的四姑娘付迎芙一臉茫然,回道:“貴人的心思,我哪能猜得到?走一步看一步吧,先過去再說。”
這時七姑娘突然想起來什麼,提問道:“莫非是‘荒園’裡的事叫她知道了?她不會是來追究你放狗嚇人的事了吧!”
四姑娘這才想起還有趙燕居這件事,頓時怕的走不動路了。
見自己嚇到了他,七姑娘又忙安慰道:“大伯母也在呢,有她撐腰,就算是公主也不能真把你怎麼樣。到時候你就乖一些,叫你道歉就道歉,叫你磕頭就磕頭,實在不行再哭的凶一些,你長得這麼貌美,又哭的梨花帶雨的,那榮安公主瞧見定會心軟放過,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了。”
四姑娘被她安慰的稍稍安心了一些,待被引至小院前,四姑娘還是忍不住抖了一下,躊躇著不敢抬腳。
七姑娘見他這樣也不太忍心,乾脆決定道:“四姐姐,我陪你進去,要是挨罰了我替你擔一半。”
四姑娘感動的險些落淚,又害怕會哭花了妝容,強行忍住了。
小院兒內的大夫人原本正為這榮安公主帶來的消息犯愁。聽見門外有人通傳,知道是自家的姑娘到了,忙又打起精神,恢複成笑吟吟的模樣。
榮安公主立刻叫人去迎,抬頭期待了片刻,瞧見了兩位姑娘進來。
進門來的這兩位姑娘風格迥異,一高一矮,一白一黑,白的那位雪膚花貌、美豔動人,稍黑的那位也是劍眉星目、英氣十足。
榮安公主這是頭一回近距離的認真觀察付家的姑娘們,之前的那回還是客套為主,說的都是恭維的話,並非完全出自真心。這一回確是不一樣的。方才她見過大姑娘,已經讚歎過大姑娘的嫋娜娉婷、氣質如蘭,沒想到這後來的這兩位也是萬中無一,叫人一見難忘。
榮安公主在心裡默默感歎了一下,“這般打眼的相貌,這般出眾的氣度,難怪剛進京城就能惹出亂子來。”
四姑娘被榮安公主那久久停留的目光看的發毛,裙擺下的雙腿起初還抖了幾下,到了後麵又恢複了平靜。
在這漫長的注視中,原本還有這害怕的四姑娘已經跨過了心裡的那道坎,走向另一個極端,破罐子破摔的想著:“大不了就領一通罰,有母親在上頭求情,還有小七一同擔著,她總不能打死我。”
是的,儘管四姑娘長得一副驕縱模樣,實際上,她確是挨打挨的最多的那個。當然,除了七姑娘之外。
四姑娘這頭想的坦然,實際上,另一邊的榮安公主可一點都沒往這邊想。
榮安公主親自上前將正在行禮的兩個姑娘依次拉起,最後又牽著四姑娘的手來回打量了幾眼,才放開手解釋道:“我叫你們來呢,是為之前的事道歉的。”
四姑娘受寵若驚,忍不住抬頭向上看去,以為榮安公主是在說笑。
榮安公主這才繼續解釋,說:“頭一次的花會,是我府上的人不夠用心,飯食上怠慢了姑娘不說,還險些叫姑娘出了意外。”
四姑娘琢磨到這兒也回過味兒了,知道這是又把她和五妹妹弄岔了,以為自己就是那個險些被噎死的姑娘。
四姑娘再次為自家妹妹的行為臉紅,等榮安公主這邊說完這句,才不好意思的小聲告罪著:“不,是我的不是,我不該罔顧家中的教誨,與夏小姐在花園中口舌相爭。”
榮安公主被四姑娘這看似告罪實則在辯解的話弄糊塗了,一旁的掌事姑姑倒是明白,上前拉了拉公主的袖子,耳語道:“這是付四姑娘,您方才說的那位吃東西被噎住的那位是付家五姑娘。”
弄清了緣由的榮安公主有些不好意思的羞臊了一下。
這時,大夫人主動開口,上前解圍道:“我們家的這兩位姑娘生的有些相像,雖不是同一個媽生的,但乍一看,都以為這兩個是雙胞胎。就連我們這些從小看大的人,有時候也會恍惚之間叫錯名字。”
大夫人的話踏踏實實的給榮安公主解了圍。
榮安公主這才又重新笑了起來,吩咐著眾人趕快落座,又叫隨行的掌事將提前備好的禮物呈上來。
榮安公主此次出門隻是為了祭拜,哪裡會有提前準備好的禮物。
領了命令的掌事姑姑又不能在客人的麵前對自家主子提出疑問,隻能自行揣測著該怎樣才能處理好這一樁任務。
公主出行,哪怕隻是到城外的佛寺,隨行的車駕都是不少的。
這隆重的車架裡滿滿當當,分門彆類的放著公主日常可能需要更換的布巾手帕、衣衫首飾之類,雖然單品都不多,加起來,數量就很可觀了。
掌事姑姑將榮安公主的首飾盒打開翻了翻,思量片刻,又將已經拿起的玉鐲放下,自言自語道:“鐲子這東西不大妥當,若是叫付家夫人誤會就不好了。”然後又合上了這個妝奩盒,轉身打開另外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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