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陳苦將薑恒楚暴打的時候。
轟!
燕都城那邊,也爆發出了一聲慘嚎,血光衝天而起,那位薑家的長老,雖然發揮出了破限級數的戰鬥力,但他麵對的也不是普通的十境高手,而是當年普陀山的四大神僧之一。
天海神僧的神念如同金蓮,天花亂墜,每一朵都上前絞殺,不過半盞茶時間,就將那薑家長老斬去了雙臂,一擊神念天刀,劈開了薑家長老的靈魂。
薑家九長老,薑彥昌,殞落了。
被天海神僧以般若大法擊殺於燕都城上空。
一位九境九重天的高手隕落,血氣彌漫長空,聲勢動靜大的駭人。
就連神武學堂之中的一些人都不由得站起身來,凝重的看著那殺死薑家九長老之後雙手合十的赤腳老僧。
“天海師叔,真猛啊!”
陳苦回頭也看到了那尊九境巔峰換血高手的隕落,看著這邊已經被自己打到半殘的薑恒楚,也不廢話,就雙手抹向了眉心,召喚出來了冠軍侯的仙刀,要將薑恒楚的身軀直接劈殺,讓他沒有靈魂再入體的可能。
卻在這個時候。
自神武學堂之中,浮現出來了一輪金色太陽的光芒,伴隨著一個偉岸男子的大喝:
“總督有令,你二人皆是大紀棟梁,既已經來到神武堂下,便是有拜入神武堂之心,切磋可以,不可對彼此下殺手,否則,神武堂將不錄取你二人任何一人。”
伴隨著聲音。
陳苦隻見一道金光出現在了麵前,露出了一尊身軀偉岸的男子的身影。
“十境元天?是一尊大能!”
陳苦感受到對方的氣勢,不由得凝重。
卻就在他心神凜然的時候。
又是一道灰色的光芒,出現在了陳苦麵前,隱隱站在了陳苦身邊,幫助陳苦抵抗住了偉岸男子的氣勢,這是一個老道人。
對著陳苦微笑道:
“你不要緊張,老道乾元山傳功長老孤恒,那位是元陽山副山主,我們兩個人不會對你們如何,確實是你和那薑恒楚交手的時候,總督就已經下了命令,不會坐視任何一個天才在他眼皮底下隕落。”
陳苦感受到這位灰袍老道人的善意。
麵色卻仍舊警惕的看著那元陽山的偉岸男子。
元陽山?乾元山?都是九大宗門之中的大能啊。
同時,
心頭則是震蕩:
“總督?是淵嶽總督?西南王李神通?他居然親自來給神武堂剪彩了。”
呼啦!
就在陳苦還沒開口的時候,在他身後,一道佛光呼嘯而來,赫然是天海神僧,站在了陳苦身後,一雙淡漠的眼神,隱隱逼視元陽山的副山主古煌,同時對陳苦問道:
“宗主,發生何事?是否需要老僧為你出麵?”
此刻,聽到天海神僧喊陳苦為宗主,不論是孤恒老道還是古煌,都神色微妙的看向陳苦。
雖然普陀山已滅。
但畢竟也曾是一個宗門,如今……真的認這少年為宗主了?
那豈不是,某種意義上,身份可以與他們並列?
陳苦看天海神僧擺出一副隻要自己開口,就要和元陽山這位大能大戰的架勢,當即溫聲道:“師叔,沒事……”
他心頭暗道:
“好不容易找到天海師叔這麼一個靠山,要是真的讓他在這裡跟元陽山打起來了,裡麵還坐著一位西南王呢,對我們的局麵可不利,且先忍一頭,現在是大庭廣眾之下,連西南王都開口了,我若是執意要殺,那無疑是擺開架勢不給人家那位的麵子,不如先到底為止,等回頭……找個黑燈瞎火的風雨夜,再把薑恒楚偷偷做掉。”
背地裡把人做掉這一套,他熟悉的很。
於是,陳苦便對著神武山施了一禮,道:“虯龍府武舉人陳苦,尊總督之令。”
說罷,便收起了眉心當中的仙刀。
學宮之中。
“這陳苦方才出手的時候,一副心狠手辣的模樣,擺明了就是要將薑恒楚斬草除根,結果居然就這麼收手了。”
一些大能對陳苦提出評價:
“此子不簡單啊。”
卻見。
坐在學宮之中主位太師椅上的這位西南兩省權力最大的‘西南王’,卻是笑嗬嗬的捋著胡須,道:
“明深淺,知進退,一腔熱血不顧一切,那是莽夫,這少年年紀輕輕,卻能夠控製自己的情緒,即便心有驚雷,卻麵如平湖,舉重若輕,正是我們神武堂需要的‘上將軍’之才啊。”
其他幾宗大能聞言,也表示認同。
若是陳苦剛才不顧李總督的命令,不顧一切,也要殺那薑恒楚,無疑是在打總督的臉,基本上,他在神武堂之後的政治生命就要徹底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