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堂之中。
因為九大宗都是‘提供資助’的一方,武道碑林的秘境早已經對學堂當中的許多大宗之主開啟了一些權限,可以允許讓大宗之主和老師們以氣機牽聯倒映出武道碑林當中的一切景象。
這有點類似於文人春闈的時候,會有各種監考的老師。
學堂之中的大宗之主和老師們,本就負責著對於此次神武堂招生的所有學員的評測,此刻,看到陳苦在進入了武道碑林之後,僅僅用了不到十幾個呼吸,就完全領悟了那道石碑上的一門蓋世武學級數的拳法。
亂箭打。
“這亂箭打我記得是三百年前的古巴門當中的拳法,那古巴門雖然算不上什麼有名的宗門,可這亂箭打的拳法,卻著實凶猛強悍的緊呢。”
“的確,在我們宗門之中還有過記載,當年古巴門當中出了一個拳瘋子,就是以這亂箭打拳法,曾一個人衝入了千人箭隊當中,以一己之力,力敵萬箭齊發,拳意之霸烈,竟然反勝那千人箭隊。”
“十幾個呼吸領悟一門蓋世拳法,他這是什麼資質?”
“未免也太妖孽了吧!”
“人傑榜前十的那幾位,有沒有這樣的悟性?”
在學堂當中一眾老師們的驚異議論之下。
武道碑林當中。
陳苦已經來到了第二座石碑麵前,盤膝坐了下來,感受著這第二道石碑當中的武學。
視線被石碑所吸引。
當即就明白了這第二道石碑當中的武學是什麼。
“六合螳螂刀,絕學級數的武學,共分六招,螳螂采稻、腿靠螳螂、飛螳挪動、飛躍螳螂、螳螂張臂、螳螂出洞……”
陳苦心間一閃,便在這石碑空間當中繼續演練了起來。
在他擁有蛟龍之資的時候,世間一切絕學級數的武學,在他麵前,就已經不具備任何的門檻了,可謂是一上手,就輕鬆掌握了。
不過幾個呼吸之後。
陳苦睜開眼睛。
麵前的石碑,便已經閃爍而過之前的字跡:
【絕學級武學《六合螳螂刀》,第三百二十八位傳人,恭喜你成功領悟了此門武學……】
陳苦起身。
繼續朝著下一個石碑走去。
接下來,便是一座又一座的石碑,在陳苦的參悟之下,完全被他掌握了其中的武學。
【蓋世級武學內功《不息功》,第八十六位傳人,恭喜你已經成功領悟了此門武學……】
這是一門內功。
修煉了之後,可以讓真氣生生不息。
【絕學級武學《探花截脈手》……】
【上乘武學《狂風掃葉腿》……】
【上乘武學《鐵橋八形》……】
【絕學級武學心法《水中月》……】
……
一部一部的武功,內功、心法,全都被陳苦所領悟。
在這個過程之中。
陳苦的心中對於武學的理解,隱隱有一種奇特的感覺,那就是自己似乎像是一塊海綿,瘋狂的汲取著天下武學的精華,填充著自己的理論知識,增長著自己的武道技巧。
“這就是蓋世級資質的可怕之處嗎?蓋世級武學以下的武學、內功,心法,幾乎都是起手就能施展出來了,而且,還似乎沒有什麼功法衝突,走火入魔的危險,反而,在去蕪存菁,在心中重新組合這些武學的理論。”
他心中終於對於上古年代的青龍之才,今世的‘蓋世之資’,有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直觀了解:
“這完全就是能夠開宗立派級彆的資質,隻要時間夠,甚至我自己觀摩天地萬物,都有可能創出一部又一部的絕學,乃至於蓋世級數的武學,更何況,現在在這武道碑林當中,一共有著各種各樣的武學,三千六百門,照這樣下去……汲取這些武學的精華,該不會,我可以利用在這武道碑林當中的無數武學,能夠推演出一門最適合我自己的武學吧?”
陳苦的心在雀躍。
他本就在繼承了那麼多變化之後,自身掌握的武學數量,遠遠超過同齡人,現在又掉進了這麼一個武學寶庫當中,在不斷領悟這麼多的武學之後,已經感覺到在心田之中,有一縷獨屬於他自己的模模糊糊的武學理念,要呼之欲出了。
“千一,本就是融疊各種招數的武學概念,在境界想法上,極高,以千一理念為根基,融創各類武學於其中,說不定,真的可以讓本就已經屬於神技層次的千一,踏入一個新的領域?!”
而在神武堂當中。
一眾老師和大宗之主,乃至於武廟的主祭官看著陳苦,就好像‘祭拜燒香’一樣,每每不過是在一座石碑前停留幾個呼吸,乃至十幾個呼吸,便會將那石碑上的武學領悟,觸發‘通關’條件。
“這……這還是領悟嗎?”
“這完全就是翻書!”
“他真的都悟到了?”
即便是這些十境大能,被譽為大先天的高手,也看呆了。
十境大能,能夠踏入這個武道門檻之上,逆反先天,活出千年壽的人,沒有一個人的資質是平平之資,否則根本成不了先天。
尤其是這些大宗之主們,每個人的資質不說有蓋世之資,也有超品之資了。
若是讓他們進去,去領悟石碑上的蓋世武學和絕學,雖然也不會多麼困難,這是眼界高了,再加上自身的資質極高,所以不是什麼考驗,基本上也沒有什麼學不會的蓋世武學。
但卻絕對做不到像是陳苦這樣,觀摩個十幾呼吸,就能夠領悟了。
“總督大人,大祭官,這個陳苦的悟性是不是太過於可怕了,照這個樣子下去,恐怕他能夠在二十多天內,將武道碑林之中三千多門武學,全都悟透?”這是龍淵武廟當中一位輩分資曆很高的老人,帶著一些震撼的道:“要不要乾涉一下?”
三千多門武學啊,其中蓋世武學的數量,不知道有多少,這已經是要壓倒一個宗門的武學底蘊了,即便是九大宗門之中的一半宗門以上,都沒有這麼多的武學珍藏。
這些武學,都是大紀王朝繼承的武廟當中,經過曆朝曆代,不同朝代的武學積累留下的寶藏。
若是被陳苦一個人全都學會,這其中的不可控製性太大了。
大主祭也在微微皺眉,他心中也生出一些擔憂。
陳苦表現出來的資質太可怕了,遠超他這一生見過的所有人。
他手下的這位老學士說的沒錯,這次武道碑林拿出來的石碑,雖然隻是龍淵武廟當中的一半之術,且大多數都是神功以下的秘籍,但還是有一小部分神功,甚至還有一兩門仙法蘊藏在其中的。
若是陳苦憑借悟性能夠領悟一兩門神功亦或者仙法,他心中不會有任何的不滿,畢竟挑選的就是這樣的天才。
可陳苦現在這樣子,明顯是吃著飯,扭頭要將龍淵武廟的‘鍋’給端走。
“的確……”卻就在大主祭開口準備提出自己的看法的時候。
“乾涉什麼?”
李神通淡淡的開口了,道:
“我大紀以武立國,流傳下來的各朝各代的武道石碑,本就是前人留給後人的寶藏和禮物,既然這次朝廷開辦‘神武學堂’,為的是遴選天下人傑,為朝廷效力,那麼不論學員們在其中學到多少東西,都是為朝廷增加戰力,怎麼?難不成這神武堂當中以後出來的都是平庸之才,你們都滿意了?”
此言一出。
龍淵武廟大主祭的話語,當即咽進了肚子裡。
那位老學士也慌忙的開口解釋道:“卑下絕無此意,總督誤會了,卑下隻是……”
“不必多說。”
李神通擺手,氣勢威嚴的坐在一眾人的中間首位,宛若一位鎮壓社稷的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