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錢,王二三迅速轉了三萬給陳立,說要還錢,陳立也不推辭,直接收下了。
告彆之後王二三就直奔醫院,剛接到了醫院的電話,說是母親連夜轉進了普通病房。
去前台補了手術費,手裡還有幾萬塊錢,王二三懸著的心一下就落了下去,本以為自己恐怕要走上賣血的路,幸好太爺爺的洗腳盆救了他一命。
這段時間,王二三在醫院老老實實地陪著母親,一待就是半個月。
看著母親的身體一天天恢複,父親的腿也能下地走路了,他心中感慨,有錢就是好,至少生病了有的治。
出院那天,一家人叫上陳立準備下館子慶祝一下,但陳立說自己手裡有事走不開,說下次再來。
一家人吃飯的地方離古董一條街不遠,這也過去了那麼多天,王二三心想著去看看那盒子的真麵目。
古董一條街依舊熱鬨,但王二三卻沒見小老頭的店鋪開門,遠遠隻看見卷簾門上貼著一張白紙。
走近一看,門上竟寫著“旺鋪轉租”的字樣,心裡咯噔一下,這店竟倒閉了?!
他想都沒想就給陳立打電話,詢問他是否知道什麼消息,沒想到陳立直接在電話裡就罵了起來。
“該死的死老頭,怕是咱們東西值錢,卷著咱們的盒子跑路了!”
本來王二三就對那個盒子沒抱太大的希望,但是有一天突然有人告訴自己那東西很值錢。
在等消息的時候那人卻跑路了,這種大起大落的感覺很難描述,就像是煮熟的鴨子飛了一樣。
周圍打聽了一番,都說不知道這家老板的去向,最後是一個遛鳥的老頭說,好像在某某小區見過這小老頭。
把老兩口安頓好,王二三給陳立打電話,人畢竟陳立介紹的,想必他也有些門路。
果然,很快就查到了小老頭的地址。
於是兩人趁著月色就殺到了小老頭的小區,在陳立的表演下,在物業那將自己成功塑造成了給老板打工卻被拖欠了三年工資的農民工。
兩人氣勢洶洶地按響了門鈴,門剛打開還沒看清是誰,王三爺就被死死按在了門框上。
“三爺,彆來無恙啊。”陳立陰惻惻地朝王三爺扯了扯嘴角,王二三則是一言不發地盯著他。
王三爺壓根沒料到二人會直接找到家門口,先是一愣又急忙賠笑道,“嗐,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二位爺,裡麵請。”
“請就不必了,我們兄弟倆信任你,你卻揣著東西跑路了,就問你還要臉不要?”王二三邊說,邊揪著王三爺的衣領搖晃了兩下,小老頭的眼鏡都晃得滑到了鼻尖,又不敢伸手去扶。
王三爺臉上露出一陣尷尬,繼續說道,“既然二位爺都找上門來了,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你們這盒子確實是個好東西,要不再給你們30萬?咱們馬上就結清。”
陳立看見王三爺這副不要臉的樣子就心煩,揪著小老頭的衣領走進屋子說道,“廢什麼話,盒子拿來,小爺我不賣了!”
一聽他們不賣盒子了,小老頭麵露菜色,吞吞吐吐地說道,“二位爺,實不相瞞,這盒子已經不在我這了。”
一聽這話,陳立當即就站不住了,去牆角直接抄來一根棍子就要往小老頭身上招呼,王二三急忙拉住了陳立,小聲說道,“咱們先嚇嚇他。”
王三爺顯然被陳立嚇到了,乾喪葬這行的一輩子跟死人打交道,陳立下手很黑也是有所耳聞的,當即就給跪下了。
“二位爺饒命啊!這樣,小人也不收中介費了,全款給你們看成不?”看著王三爺顫抖的模樣,王二三朝著陳立挑了挑眉。
“你怎麼證明自己沒說謊?!”陳立隨手抓起了王三爺茶幾上的煙灰缸來回把弄著,繼續說道,“這玩兒要是砸腦袋上,嘖嘖,不知道得開多大的花。”
王三爺顫顫巍巍從懷裡掏出手機當下就把轉賬記錄翻出來給他們看,收款60萬,減去之前的十萬定金,意味著小老頭還得給王二三50萬。
這小老頭心可真黑呐,王二三越想越氣,掄起拳頭就向小老頭砸去,王三爺嚇得哎喲一聲抱住了腦袋,縮成烏龜的模樣。
沒想到王二三的拳頭穩穩當當停在了小老頭的頭頂,並沒有落下去,嚇嚇可以,真動手要是進了局子就有理都說不清了。
“三爺,您這中介費收的可真不低嗬”,陳立將王三爺從地上扶到沙發上,小老頭就像沒骨頭一樣斜躺著。
陳立接著說道:“兄弟也是道上的人,你把盒子收拾出去賣了個好價錢,給你五萬中介費加辛苦費,做人留一線,咱們日後好相見。”
王三爺一聽立馬來了精神,本以為自己多少得挨頓打,啥也掙不到了,沒想到這兩兄弟竟然還能給自己留五萬塊錢。
頓時眼淚在眼眶裡轉了起來,正要說些什麼,就被陳立打斷,“趕緊收起來,你這心思不正也遭了罪,這事兒翻篇了。”
王二三收到45萬到賬的消息後,二人出了彆墅,王二三看著天上的星星突然說道,“陳立,這是我這輩子頭一次被人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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