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三緩緩收回手,身子卻沒有動,依舊坐在地上,巨大的信息量還需要一點時間慢慢消化。
眼看著小雨越下越大,陳立在一旁提醒著要趕緊回家,王爹和王媽都打電話催了。
因為下雨,開車要慢些,半個小時才到家。
王父見二人回來,連忙從廚房裡把熱騰騰的鐵鍋端出來,今天才到集市買的大鵝,可肥了。
王母招呼著二人快洗手吃飯,四個人圍著圓桌動起了筷子。
王父悶悶地給自己倒了杯酒喝了一口,他其實心中屬實有些遺憾,感覺對不起去世的母親,去年母親走的時候沒見到最後一麵,今年能上墳陳立又說最好不要去。
王二三見父親一個人喝悶酒,手拐子撞了陳立一下,“爸,一起走一個唄,今天咱家祖墳冒了青煙,以後的日子一定會越來越好!”
陳立也意會地趕緊端起酒杯,朝王父舉了一下,說道,“王爹,您彆怪我,真不是不讓您去上墳,今年我認真算過,隻能老王一個人去!要是惹您不開心了,我在這給你賠個不是!”
陳立說完,仰頭一下乾了手中的酒,辛辣的酒精劃過喉嚨,辣的他趕緊夾了一大筷子肉塞嘴裡。
王母朝著王父擠擠眼睛,安慰道,“這也是為了咱家好,要不是陳立啊,要去請個大師來還不知道要花多少錢呢!”
說起請大師的事,王二三便在桌上給父母說起了老楊家請了個神棍,把自家兒子前程耽誤了的事。
王父和王母也都是心善的,急忙問後來咋弄的,著急得連飯都顧不上吃,兩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王二三。
王二三才說,是因為他家給祖墳點煙,把住在地底下的一家田鼠給熏到了,這才遭了罪。
“嗨呀,田鼠咋有那麼大本事呢!”王父聽完,嘖嘖下嘴,有些不相信。
“王爹,您啊,要相信,萬物皆有靈,您忘了村口陳魚塘家的事兒啦?”陳立又從鐵鍋裡夾了一大塊鵝肉塞嘴裡,含糊不清地說道。
“那是,那是。”二老想起陳魚塘家的事,紛紛點頭,這真不是科學能解釋得通的。
“對了,二三,山腳下那塊地我聽隔壁嬸子說,挖出了煤礦呐!
還說那老板可好了,把村裡的勞動力都喊去,這下大家就不用再往城裡跑了。”王母給王二三夾了塊肉,跟大家聊起了前幾日才聽到的八卦。
“聽說負責人是隔壁毛家營的小夥子,長得可清秀了,好幾個說親的都去排隊了!”
八卦一旦開了頭,王母的話匣子是徹底被打開了。
說得那叫一個津津有味,唾沫橫飛,看得出來,她在村子裡的生活十分滋潤。
“王媽,您想不想認識下那個煤礦的老板?”陳立咽下嘴裡的飯,神神秘秘地將臉湊近。
“那感情好啊!快告訴我,那個老板是誰,是不是咱們村的?”王母激動地將筷子一放,心想明天又有新的話題,豎直了耳朵。
“喏,就是這個。”陳立朝著王二三努努嘴。
王母不解地問道,“二三你認識那個老板?咋那麼能呢,你那個車隊接了這邊運輸的活計?”
“哎呀,我的意思是,老王就是你們所說的煤礦大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