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說到,柳某給女子家裡寫信,說自己已經科考上榜,被封了個六品小官。
而女子在這一切安好,等這段時間過去,就與女子一同回鄉,讓家裡親人不要擔心。
老家那邊收到信件,見柳某言之鑿鑿,自然大喜,開始著手準備女子的嫁妝。
那女子雖說在府中有人伺候、吃穿無憂,但柳某和府中下人總是以各種理由不讓其出府,讓她經常有種身處牢籠的感覺。
但柳某每次都說,是她太過敏感。
然而,就在女子終於說服自己,安心待嫁時,卻發現了端倪。
柳某並不是每日都回家,而是每隔五六日才回來一次。
柳某解釋,他主動放棄了休沐時間,是為了給女子更加幸福的未來。
再後來,女子隻要一提柳某的行蹤,下人就支支吾吾。
就這樣一個月後,女子並沒有等來柳某陪同回鄉的消息,而是被毒暈。
等她再醒來,發現陌生男子在她身上行那苟且之事。
她發了瘋的喊叫,柳某破門而入,一夜之間,所有人都在說她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而後,不論她怎麼澄清,柳某都不肯相信,隻有將她鎖進柴房等候處置。
半夜,服侍了女子一個月的小丫鬟不忍心來到柴房,將實情和盤托出後放了她。
原來,柳某上榜後,被當朝公主看上,皇帝有意賜婚。
而女子的出現,打亂了柳某的節奏。
於是,公主要求柳某要麼悔婚、要麼直接殺了女子。
柳某向來是個愛惜羽毛的人,為了上位,絕不能給自己留下一個汙點。
要是悔婚,他一定會被萬人唾棄,直接殺了,也不好向鄉親們交代。
便想了這個辦法,先把女子名聲搞臭,再把她偽裝成羞愧自殺的景象。
得知了一切的女子,知道是自己終究是錯付了,此時,她看透了人性和生死。
當夜滂沱大雨間,女子渾渾噩噩不知走了幾個時辰,跌跌撞撞來到公主府,在雨中淋了一夜。
次日清晨正好遇到了要上朝的柳某和公主,兩人恩愛纏綿,好似一對璧人。
而麵色慘白,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簡直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見狀,她僅存的一絲記憶中的溫暖也涼透了。
曾經記得老家有習俗,將頭發剪下,與那人的頭發結成同心結,可以保佑其百年恩愛。
女子走至二人麵前,無淚癡笑。
硬生生扯下頭上的一把青絲,那青絲扯下的時還粘連著一塊頭皮,血肉模糊。
她仿佛不知道痛,傻笑著將那縷頭發與柳某趕考前留給她的那縷青絲揉在一起。
而後,手握發絲,一頭撞死在公主府的石柱上,鮮血噴濺了柳某和公主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