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匕首是銀質的,巴掌大小,刀刃上密密麻麻地刻著花紋,散發著陰冷的寒光,此刻正被迎客鬆的根莖牢牢纏繞住。
“亮子,把公雞放下。”
李照亮想也沒想便照做了。
那公雞似乎能通達人意,知道自己要做什麼,絲毫不畏懼陰冷,堅硬的喙幾下便把纏繞住的匕首啄了出來。
陳立將匕首裝進密封袋裡,李照亮重新把大公雞抱進懷裡,那公雞這會兒像是被霜打了一樣,蔫兒了吧唧地垂下了腦袋。
“這匕首果然陰毒,連公雞都被影響了。”
那邊,王二三跟著黑氣來到後院,倏的鑽進一片土地裡不見了。
這時他才發現,那土地不就是陳國雲模仿鐘遠山在院子裡開墾的那片。
奇怪,當時他放出了意念,並不覺得這土地有什麼詭異之處啊。
自己身上發生了那麼多不可思議之事,再加上跟著陳立見多了,倒是也不覺得奇怪,風水玄學,瞬息萬變,裡麵的學問更是深之又深,普通人壓根沒辦法觸及一二。
一個意念,陳立與李照亮跟隨土地移動來到麵前。
王二三將眼神投到土地上,陳立嘴角輕揚,陣眼已現,難不住他。
他抓起匕首,大步向前走去,口中大聲嗬斥:
“陣眼潛藏,圖窮匕見,天命難違,往事可追,現!”
話音未落,他手中的匕首已經插入了那片土地。
刹那間,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股陰冷的氣息從地底升起,夾雜著濃烈的腥臭,令人作嘔。
咕嘟、咕嘟,咕嘟咕嘟咕嘟。
匕首插進去的地裡,鮮血翻湧而出,很快便將整塊土地染成了紅色,看著像是一個裝滿了血液的血池。
那血鮮紅,散發著濃重的腥味,不同於常人所見。
“你們自己看吧。”
陳立歎了口氣,王二三兩人眉心一痛,眼前的景象讓他們終生難忘。
那血池中翻滾著數十個人影,年齡大小不一,甚至還有不足月的嬰兒。
他們麵色青紫,身體腫脹,像是被水泡了許久,此刻正發出微弱的哭聲,揮舞著手臂,掙紮著想要爬出血池,卻一次又一次地被那鮮紅的血水淹沒。
血池邊緣有一道若隱若現的屏障,上麵的符文也跟著一閃一閃,這些符文陳立再眼熟不過,就是閆奎當初做法時用的,那陰毒的匕首,也隻有當今天下最厲害的煉金術師才能煉成。
“這”
王二三和李照亮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得說不出話來,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直逼心頭。
“他們他們都是”
“沒錯,他們都是被陳國雲用來養這邪陣,而且,我可以篤定,閆奎就是促成此陣之人。”
陳立的聲音冰冷而憤怒,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閆奎此刻在他心中已經不再是師叔身份,他不配。
若是能相見,他定要問問閆奎究竟為何要這樣為虎作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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