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擰開鏽跡斑斑的門把手,吱呀一聲,仿佛打開了通往另一個世界的大門。撲麵而來的灰塵嗆得她咳嗽了幾下,她用手扇了扇,那隻手快速地在麵前揮動,像是要驅趕這惱人的灰塵。借著從破碎窗戶透進來的月光,她看清了房間裡的景象——破舊的實驗器材橫七豎八地擺放著,落滿灰塵的標本仿佛在黑暗中窺視著她,牆上觸目驚心的血跡像是恐怖的塗鴉。陰森的氣息讓她汗毛倒豎,這絕不是普通的舊校舍。她的身體不自覺地微微顫抖,雙臂緊緊抱在胸前,仿佛這樣就能抵禦這股寒意。
突然,一陣陰風吹過,顧念打了個哆嗦,感覺有什麼東西在看著她,“不會吧,這麼快就來了?”她在心裡吐槽,故作鎮定地環顧四周。她的眼睛小心翼翼地掃視著每個角落,頭部轉動得很緩慢,像是生怕驚動了什麼。除了搖曳的窗簾像幽靈般晃動著,和落下的灰塵在微弱光線中飛舞,什麼也沒有。“是我想多了?”顧念自嘲地笑了笑,嘴唇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苦笑,正準備繼續查看,宿舍樓熄燈的鈴聲驟然響起。那鈴聲在寂靜的舊校舍裡顯得格外刺耳,顧念被驚得身體一縮,隨後她暗罵一聲“晦氣”,匆匆離開。她的腳步有些慌亂,鞋底與地麵的摩擦聲在空蕩的走廊裡回響。
回到宿舍,狹小的空間裡彌漫著沉悶的氣息,舍友此起彼伏的鼾聲像雜亂的音符,讓她更加煩躁。家道中落,同學排擠,還要調查這詭異的靈異事件,顧念感覺壓力山大,她重重地坐在床上,床板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她雙手抓著頭發,手指緊緊地揪住發根,眼睛無神地盯著前方,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
第二天,王強變本加厲地刁難顧念。課堂上,他故意提問刁鑽古怪的問題,想讓她出醜,陰陽怪氣地說:“顧念同學,你解釋一下什麼叫量子糾纏?最好用淺顯易懂的語言,畢竟有些同學的理解能力有限。”眼神裡滿是挑釁。他身體前傾,靠在課桌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顧念,嘴角帶著一絲得意的笑。顧念早就看穿他的心思,淡定地站起來,椅子在她身後輕輕挪動了一下。她站得筆直,雙手自然地垂在兩側,眼神平靜而堅定。簡潔明了地解釋了量子糾纏的概念,還舉一反三、引經據典。同學們先是驚訝,隨後欽佩地看著顧念,而王強則一愣一愣的,臉漲得通紅。顧念接著說道:“王強同學,如果你的理解能力還停留在這個層麵,我建議你還是重修這門課吧。”這讓王強更加難堪。下課後,王強惱羞成怒,他“騰”地一下站起來,把椅子都撞得向後移了一小段距離。他大踏步地走到顧念麵前,每一步都帶著憤怒的力量,地板似乎都在微微震動。惡狠狠地說:“你等著,這事沒完!”顧念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眼睛像冰冷的刀刃,“奉陪到底。”此時,王強心中的嫉妒像野草般瘋長,他一直以來都自視甚高,顧念的家道中落本應讓他有機會徹底踩在她頭上,可顧念在課堂上的表現卻讓他覺得自己像個小醜。他暗自發誓,一定要讓顧念在更多人麵前出醜,把她那高傲的自尊踩在腳下。他的雙手緊緊握拳,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手臂上的肌肉微微鼓起,身體因為憤怒而有些微微顫抖,像是一頭被激怒的公牛,但在顧念冰冷的目光下,他又強忍住了衝動,隻能狠狠地瞪了顧念一眼後轉身離開,腳步帶著不甘和憤怒。
丁皓趴在桌子上睡覺,這一幕被他看到。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手指用力地在眼睛周圍揉動,像是要把困意全部趕走。看到王強趾高氣揚的背影,小聲嘀咕:“嘖嘖嘖,這小霸王雞又開始作妖了。”雖然平時他和顧念互相看不順眼、經常互懟,但看到王強這樣,心裡莫名不爽。他晃晃悠悠地走到顧念身邊,身體像沒有骨頭似的擺動著,一屁股坐在旁邊桌子上,把一條腿搭在桌子上,腿在空中晃蕩著,吊兒郎當地說:“喂,冰山美人,需要幫忙嗎?”挑了挑眉,眉毛向上挑起,嘴角勾起一抹壞笑,那笑容裡帶著一絲玩世不恭。顧念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眼神像寒冬的冰碴,“不需要。”她聞到丁皓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味混合著少年氣息,有些不自在地往旁邊挪了挪,身體像觸電般向旁邊移開了一點,臀部在凳子上輕微地滑動。“彆這麼冷淡嘛,”丁皓湊過來,身體向前傾,臉靠近顧念,“好歹我也是學校一霸,罩著你,以後誰敢欺負你,報我丁皓的大名!”他拍著胸脯,手掌用力地拍打在胸口上,發出“砰砰”的響聲。顧念翻了個白眼,眼睛向上翻動,露出大片的眼白,“謝謝,不需要。”“切,不識好人心。”丁皓撇嘴,嘴角向下撇著,心裡盤算著捉弄顧念。丁皓其實內心對顧念有著複雜的情感,他一方麵想引起顧念的注意,另一方麵又不知道如何正確表達,隻能用這種搗蛋的方式。而顧念則覺得丁皓就是個麻煩製造者,在她本就壓力重重的生活裡添亂。當丁皓湊過來的時候,顧念皺起眉頭,眉毛緊緊地皺在一起,像兩條糾結的毛毛蟲,身體不自覺地向後縮,後背緊緊地靠在椅背上,雙手緊緊抓住衣角,手指把衣角都捏出了褶皺,眼神中帶著一絲惱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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