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縫的儘頭豁然開朗,不是逃出生天,而是另一個更加詭譎的空間。顧念、顧父和丁皓跌進一片柔軟的沙地,揚起的細小塵埃迷了眼,沙子摩擦著眼皮有些刺痛,耳朵裡也鑽進了些許沙塵,沙沙的聲音就像小蟲子在耳邊爬動。等灰塵散去,呈現在他們麵前的是一個巨大的球體,懸浮在半空,脈動著妖異的紅光,那光芒閃爍得如同惡魔的眼睛,刺得人眼睛生疼,又仿佛一顆巨大的心臟,一下下的跳動似乎在敲打著人的神經。
“我去,這是什麼東西?”丁皓忍不住爆粗口,這東西散發出的氣息讓他本能地感到不安,像極了恐怖片裡的終極boss,那股氣息仿佛冰冷的觸手,纏繞在他身上,讓他的皮膚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顧念沒有說話,她能感覺到自己體內那股躁動的詛咒之力,此刻正瘋狂地與眼前的能量球共鳴。身體仿佛被掏空,一陣陣虛弱感如潮水般襲來,雙腿發軟,像是踩在棉花上,每走一步都需要用儘全身的力氣,但她咬緊牙關,強撐著不倒下,牙齒咬得太緊,腮幫子都有些酸痛。“這就是詛咒的源頭。”她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聲音在空曠的空間裡回蕩,帶著一絲清冷。
突然,周圍陰風陣陣,吹得衣服獵獵作響,耳朵裡滿是呼嘯的風聲,無數道半透明的身影從黑暗中浮現,發出淒厲的哀嚎,那聲音尖銳得像針一樣刺進耳朵,正是之前被反派控製的靈魂。他們如同提線木偶般,機械地朝著顧念和丁皓撲過來,顧念能看到他們扭曲的麵容,空洞的眼神裡透著怨恨,讓人不寒而栗。
丁皓下意識地將顧父護在身後,抽出隨身攜帶的工兵鏟,金屬與皮套摩擦發出輕微的“呲啦”聲。他準備大戰一場,手心滿是汗水,緊緊握住工兵鏟的把手,那粗糙的觸感讓他心裡稍微踏實一些。然而,顧念卻攔住了他。
“等等。”她深吸一口氣,空氣有些冰冷,像是帶著冰渣子,她凝視著那些麵目猙獰的靈魂,眼中閃過一絲悲憫。她能看到他們生前的記憶,那些痛苦、絕望、不甘,如同潮水般湧入她的腦海,腦海裡像是被塞進了一團亂麻,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
“我知道你們心中充滿了怨恨,但這一切並非你們的錯。”顧念的聲音清冷而堅定,帶著一股奇異的安撫力量,仿佛一雙溫柔的手輕輕撫平那些靈魂的憤怒,“你們都被利用了,真正的敵人是……”
隨著顧念的話語,一些靈魂停下了攻擊,迷茫地飄浮在空中,他們身上散發著淡淡的幽光,在黑暗中忽明忽暗。他們生前的記憶片段在顧念的腦海中快速閃過,像一幅幅破碎的畫卷,她從中提取出關鍵信息,將真相娓娓道來。
越來越多的靈魂被顧念的話語打動,停止了攻擊,甚至開始對抗能量球散發出的邪惡力量。顧念感到身上的壓力驟減,像是一直背著的沉重包袱被卸下,她知道,這是她贏得這場戰鬥的關鍵。
就在這時,一個陰冷的聲音在空曠的空間中響起……
“真是感人啊,小姑娘。”一個陰冷的聲音在空曠的空間裡回蕩,如同毒蛇吐信般令人毛骨悚然,聲音就像一條冰冷的蛇在皮膚上爬行。
紅光閃爍,反派的身影緩緩出現在能量球旁邊,他蒼白的臉上掛著嘲諷的笑容,那笑容看起來像是畫在臉上的麵具,僵硬又怪異,像看戲一樣看著顧念。
“你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天真!”
顧念冷冷地盯著他,沒有說話,眼睛裡像是結了一層冰。她早就預料到反派不會輕易放棄。
“皓子,掩護我!”顧念低喝一聲,腳下發力,身形如離弦之箭般射向反派,耳邊風聲呼嘯,周圍的景物快速向後退去,視覺上隻剩下前方反派的身影。
“收到!女王大人!”丁皓咧嘴一笑,抄起工兵鏟,像個門神一樣擋在顧念前方,將那些試圖靠近的靈魂一一擊退。工兵鏟揮動時帶起的風聲,和與靈魂碰撞時發出的沉悶撞擊聲交織在一起。“來啊,小崽子們,讓爺爺教你們怎麼做鬼!”他一邊戰鬥,一邊不忘耍貧嘴,仿佛完全感覺不到壓力,每說一句話,嘴裡都會噴出一小團白色的霧氣。
反派見狀,冷笑一聲,雙手一揮,一股強大的黑暗能量從能量球中湧出,化作無數道黑色的利刃,鋪天蓋地地朝著顧念和丁皓襲來。黑暗能量湧動時發出低沉的“嗡嗡”聲,像是一群憤怒的蜜蜂。
“不自量力!”
丁皓咬緊牙關,揮舞著工兵鏟,將襲來的利刃一一擋下。但他畢竟隻是個普通人,麵對如此強大的攻擊,很快就有些力不從心。為了保護顧念,他硬生生承受了大部分攻擊,身上多了幾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傷口處傳來劇烈的疼痛,像是被火燒又像是被刀割,鮮血湧出,溫熱的血液順著皮膚流淌下來,浸濕了衣服,那濕漉漉的感覺讓他更加難受。
“皓子!”顧念心中一緊,但她沒有停下腳步。她知道,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必須儘快找到反派的破綻。她巧妙地躲避著攻擊,身體靈活地扭動著,那些黑色利刃擦著她的身體飛過,帶起的氣流吹亂了她的頭發,發絲抽打在臉上有些刺痛。同時她利用周圍那些被感化的靈魂力量反擊,那些靈魂化作一道道白色的光芒,與黑色的利刃碰撞在一起,發出陣陣刺耳的爆鳴聲,那聲音震得耳朵嗡嗡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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