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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朝堂之上若風雲莫測,波詭雲譎之意,大家互相對視,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陳贇這番堅定的要求褫奪朱瞻墡的封號權勢,還要將之貶為庶人,這已經超出了大家的預料,有聰明的仔細想想這幾天的事情,覺出了不對勁來。
這幾乎一邊倒,人山人海對於朱瞻墡的聲討,似乎是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推動,這是一場有預謀的針對朱瞻墡的打壓,如同朝堂上的黨派之爭,一方獲得了有力的罪狀一定會拚命的往死裡搞另外一方。
自己這些人反而是被人當槍使了,不過說到底是朱瞻墡自己行為不端,被人抓住了把柄,可以這樣大範圍的肆意攻陷。
但是到底是誰呢,誰想要和珠江郡王為敵,有機敏的大臣將目光投在了另外三位皇孫身上,朱瞻墉嫌疑最小。
朱瞻埈與朱瞻墡在上一次監國之後都被派出去就藩,兩人在監國之時是有矛盾的,這點很多人都知道,而朱瞻埈本身也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
但是比朱瞻埈嫌疑最大的是朱瞻基,在朱瞻墡冒出頭來之前朱瞻基幾乎是一枝獨秀,但是現在論軍權,論威海港和香江港的發展,朱瞻基顯然事事都落後於朱瞻墡,而且要發動文臣,顯然太孫擁有者眾多的擁護者。
這些能站上朝堂的大人大部分都精的很,瞬間就覺出味來,這可能是一場皇孫間的明爭暗鬥,自己若不是其中一方,或現在還不想加入其中一方,最好還是保持沉默。
已經惱火的朱高熾出聲了:“陛下,瞻墡雖有過錯,但罪不至此,請陛下懲戒以示威嚴,也請陛下開恩以示仁德。”
“請陛下懲戒以示威嚴,也請陛下開恩以示仁德。”身後幾位當朝大元隨聲附和,太子爺說話擲地有聲,東宮的出聲讓之前那些幫著陳贇的文臣猶豫的不敢說話了,太子爺何等分量。
太子爺的底線很明顯了,罰可以罰,但是不能罰的那麼重,朱瞻墡是做錯了事情,但是你給他按造反這種抬頭可就過了。
朱棣環顧一周:“維喆你什麼意見?”
這事情還是落到了自己的頭上,夏原吉恭敬的說:“珠江郡王殿下錯在僭越仗打陳郎中,目無王法,行為過於藐視皇權,確有恃寵而驕之行為,或因權勢過大,生了驕躁心思,當對之重罰。”
“但是……”夏原吉忙將自己的但是接上,生怕接的晚了沒時間接。
“陳郎中所言珠江郡王殿下與文達有傾覆超綱之意,臣覺得便是理解過度了,近些年小說文辭盛行,因有報刊,民間百姓讀書識字者增加很多,陛下方才也說了,對於民間文化也要放寬一些,陛下寬宏大量不會因為這一句兩句寫的不合心意便下獄論罪,此罪狀無根據的很,臣認為不應以此責罰。”
夏原吉還是老狐狸,朱棣今日開口第一句就是對民間之書多些寬容,已下令【起源】全部焚毀不得再刊,文達衝入廣東藩司軍隊,他沒提朱瞻墡的事情而是先將文達和書刊的罪定下了基調,文達這樣輕罰到朱瞻墡這裡這個罪狀肯定也得輕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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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反這些鬼罪狀就不要拿出來了,罰就罰朱瞻墡打人。
所以為什麼說朱棣喜歡夏原吉呢,還是他能懂自己的心意,抓領導話裡的重點抓的很好。
“高熾你覺得如何?”皮球又到了朱高熾的腳上。
“兒臣,還望陛下開恩。”
沒有其他廢話,那就基本上是認同了。
朱棣喊來了太監耳語了兩句,而後對眾朝臣說:“珠江郡王朱瞻墡,年少輕狂,行為不端,當朝毆打朝廷大臣,目無王法,目無禮法,責令今日起押入宗人府兩月,吃齋念佛,撤銷南方四藩司之虎符金印,罰俸三年,收回永樂大帝劍,望皇室宗族之子孫,引以為戒。”
“陛下聖明,萬歲萬歲萬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