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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謙一句插嘴,漢王爺這就要將之扔出去喂魚,漢王爺可不慣著你,朝堂上那些言語爭鋒的伎倆到他這裡沒有,況且兩邊現在還是劍拔弩張的狀態,殺你一個官員,他漢王爺還能怕了不成。
朱瞻墡伸手攔下了朱高煦的衛隊。
“二叔,這不讓人說話可不行,於謙是我帶來的,帶人來了總得帶人安全的回去。”
朱高煦擺擺手讓衛隊退了下去。
“我們說話的時候彆亂接話,小心你的腦袋。”
麵對朱高煦紅果果的警告,於謙卻是不卑不亢的說:“漢王爺偏頗之言,卻無治國之良方。”
於謙的話更加嚴重了,朱高煦帶著怒意看著他,但是眼見朱瞻墡並未阻止於謙,就明白這兩人擱著給我唱雙黃呢。
若真的於謙一個人說的話,朱瞻墡這時候肯定阻止了,畢竟自己這人脾氣不好,殺了於謙也是有可能的。
“那我倒要看看這兩人想要做什麼了?”朱高煦心底冷笑著。
朱高煦不急也不惱:“於郎中說我沒有治國良方,你倒是說說看方才我哪句錯了?”
“王爺剛才說太子殿下在應天府掃除一些汙穢之地,這難道不是為國為民的事情嗎?”於謙義正言辭的說。
他這話說的朱瞻墡都有些無語了,跟計劃有點不一樣啊。
兩人的原計劃是讓於謙去和漢王爺理論,然後扯到封地的事情上來,但是這下子顯然是從一開始歪樓就歪的比較嚴重。
讓人說國家大事,你上來說姑娘們賣身符不符合大明現有國情,這不是歪樓了嗎?
而且,這事情你說的過漢王爺?
還是那句話,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沒有調查研究就沒有發言權。
漢王爺不屑的一笑:“汙穢?青樓就汙穢了?”
“男盜女娼之地怎麼不汙穢?”
“沒去過?”漢王爺再次發問。
“哼,我等讀聖賢書的人,怎會留戀如此煙花柳巷,沒去過!”
漢王爺搖頭:“嘖嘖嘖,內閣幾位都去過,也沒見妨礙他們什麼事情啊。”
“漢王爺,可莫冤枉了諸位閣臣。”
“其他人我沒親眼見過,夏原吉去我親眼見了。”
“微臣不信。”
“扔出去喂魚。”漢王爺再次吩咐屬下將於謙拉出去喂魚。
朱瞻墡隻得再出來打圓場:“二叔,彆動不動就喂魚啊,西湖的魚都是吃素的。”
“魚吃素,我可不吃素,夏原吉就是去過,本王親眼見的。”
朱瞻墡無奈,一頓扯還把夏原吉的老底給扯出來了,看著於謙說:“於謙,食色性也,人之常情,我覺得二叔說的也沒錯。”
於謙驢脾氣上來了,似乎忘了自己的任務,也沒聽懂朱瞻墡在提醒他,反倒連朱瞻墡也一起教訓了起來:“兩位殿下身居高位,要為民著想,青樓煙柳地,多少無辜的女子失身其中,滋生的人販子,拐賣良家女子層出不窮,肮臟汙穢,腐敗不堪,此種地方怎麼上得了台麵。”
朱高煦一愣,轉而笑了起來,對著朱瞻墡說:“怎麼連你也被於夫子教訓了。”這下反倒讓朱高煦摸不清楚路數了,到底於謙和朱瞻墡打的什麼注意。
朱瞻墡無奈苦笑。
於謙卻繼續說了起來:“青樓女子中有多少是被人抓,強迫流落青樓的,大明現在如此強盛,大明之子民應該更被尊重才是,大明的法律明確的規定良籍人員不得被買賣,青樓就是這朗朗乾坤之下大明的汙泥。”
見於謙情緒激動,言辭激烈,朱高煦反而不惱了。
在朱高煦的眼中,於謙現在就和那些愣頭青是一樣的,滿腦子都是書上的學文道理,少了人間煙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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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你辯有何用,朱高煦站起身來,招手過來一個長腿美女將酒倒在其鎖骨上,一飲而儘,於謙不忍直視這香豔的場景。
“本王問你,你為何淪落青樓,不得說謊。”朱高煦將美女的下巴挑起問出問題,卻看向了於謙。
“回王爺,小女自幼家中貧苦,家中有兄弟二人,為了讓兄弟娶妻,父母便狠心送我入了青樓。”那女子淺淺笑著回答,眼神中已經沒什麼埋怨的意思了。
“下一個。”
那女子走了回去,邊上一位女子又走到了漢王爺麵前,微微行禮。
“說,你為何淪落青樓,不得說謊,讓於夫子聽聽。”
“小女父親好賭,家道中落,沒了依憑,未婚夫君毀了婚,父親又在賭桌上輸了錢,母親和我便被拿著抵債了,丫鬟與青樓女子間,小女自己選的。”
“何以選這賣身的活。”
“自覺有幾分姿色,賺了錢將來贖身有些錢銀能做點生意,謀條生路,做了丫鬟怕無出頭之路。”
朱高煦賞了她幾兩銀子,她忙答謝。
此時的朱高煦有些挑釁意味的看著於謙,又繼續拉過一個女孩子。
“說,你為何淪落青樓,不得說謊。”
“小女原是嫁了人的,十五歲就嫁了,但是丈夫成婚當日便因病吐血身亡,婆家說我是克夫的命,要將我發賣,我便跑了出來,青樓姐姐收留了我,第一晚賣了二十兩,是當初婆家嫁妝的五倍有餘,我便將嫁妝的錢也送回了婆家,全村恥笑婆家兒媳做了雞。”
聽到此處,於謙厲聲大罵:“不知廉恥!”
但是顯然朱高煦並不理會,繼續拉過一個女子,問了同樣的問題。
“小女無父無母,人給我一口飯吃,我得為他們賺錢。”
朱高煦一個個的問過去,理由總結來說父賭母病弟讀書,這些理由為主,與於謙認為的全都是被人販子拐賣的有差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