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陳師姐竟然短短兩個月從金丹中期突破至元嬰期,這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安隨遇驚訝說道。
不過,卻是無人回答他,都聚精會神的盯著問道台上發生的事,誰都沒有意料到,陳落看似樸實無華的劍式,竟能與沈由之的星河畫卷相抗衡。
星河畫卷中落下的恐怖威能,皆是被陳落連綿不斷的劍氣泯滅,沒有對陳落造成一點傷害。
沈由之目光詫異,但還是瞬間想通,這是雲黎創的雲雨劍經,要想破解他的術法實在太簡單了。
但陳落若是因此輕視了他,恐怕吃虧的就是陳落了。
問道台上,風念痕目中神采奕奕,他清楚這是翻雲式,翻雲式主攻伐,陳落看似劍式軟弱無力,實則暗藏殺氣,當她再次揮劍的時候,才是真正的翻雲式。
將所有的犀利之氣彙於一劍,這便是連綿不斷,獨屬於翻雲式的恐怖的一劍。
果不其然,問道台上,陳落目光迅速變得淩厲起來,在斬滅半空中數顆流星之後,一劍劈出。
唰——
劍光宛若浪潮一般撲麵而來,半空中的數名長老被嚇了一跳,其中幾名迅速結出一道禁製,落在問道台上,隔絕了問道台與四周的連接,才使得那犀利劍氣沒能傷到周圍的弟子。
禁製之內,劍光仿若一條裂縫一樣,自星河畫卷上展開,幾乎是眨眼間,便是將那幅恢宏的星河畫卷擊碎,變得支離破碎。
無數紫黑色斑點從半空中垂落,像是黑夜被劍劈成了碎片一樣,其中還有無數雜亂的靈氣在四處逃逸。
陳落抬手,將四周淩厲的靈氣掐滅於手心,攜劍衝出。
沈由之也並非泛泛之輩,儘管他的星河圖被陳落擊碎,但對他也沒有太大的影響,憑借著自己資曆,他迅速做出反應,身旁幻化出兩道黝黑的靈體。
兩道靈體宛若鬼魅一般衝出,手心皆是化出兩柄長劍,與衝來的陳落在中途糾纏在一起。
麵對與沈由之相差無幾的靈體,陳落卻是絲毫不慌,應對的綽綽有餘,身前宛若花朵般綻放出一道陣法,從中爆射出數道光柱,逼得兩道靈體節節敗退。
不遠處,沈由之雙手結印,抬手化掌,無數狂風席卷而起,縈繞在他掌心,氣息亦是咄咄逼人,鋒芒畢露!
隨著他一掌拍出,狂風呼嘯而出,陳落甚至連那掌印都還沒看見,便是感到一股恐怖氣息撲麵而來,麵色驚變,迅速往後倒退。
同時,她手印迅速變換,身前勾勒出一道密布著許多符文的陣法。
咚!
宛若鐘鳴一般沉重的撞擊聲響起,在那股看不見卻存在的怪力下,她身前的陣法不斷閃爍,四周的符文也跟著迅速飄動。
犀利的狂風不斷與她的發絲擦過,卻也隻是讓它們翩翩起舞,做到了真正的毫發未損。
咻——
就在此時,此前沈由之分出的兩道靈體與他一起衝出,分彆從正前方和她的左右兩邊衝來,形成包夾之勢。
轉眼間,陳落便是落入下風,處境堪憂。
周圍弟子也跟著身體緊繃起來,目光焦急的盯著問道台。
就連那些長老也變得擔心起來,甚至包括俞靜在內的幾名長老都作勢準備衝進問道台了。
要說最擔心的,當屬風念痕自己了,他雙手莫名握緊起來,很奇怪,他明明知道陳落實力很強,但心裡偏偏會不由得生出擔憂。
“纓兒,疼,彆抓了!”童大偉痛呼道。
隻見趙纓兒一臉擔憂的一拳緊握,一手緊緊掐著童大偉的手臂,把後者疼的齜牙咧嘴,麵露苦色。
就在所有人以為陳落會因此受傷的時候,問道台上的她嬌喝一聲,一拳將身前陣法擊碎的同時,也衝破了夾雜著淩厲之風的無形怪力。
緊接著,她施展覆雨式,麵對沈由之和兩道靈體的攻勢,竟是遊刃有餘,毫不費力的與三者交戰數個回合,讓沈由之沒能從她這裡討到半點便宜。
道道犀利的劍光衝出,每一劍皆是讓得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到心顫,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好像陳落的劍氣是朝著他們衝來的一樣。
沈由之術法層出不窮,但無論怎樣都被陳落一一破解,他這才發現陳落的棘手,想要勝過陳落,絕非嘴上說說那麼簡單。
“難怪雲黎那老匹夫敢這麼放心的讓你問道我!”
“我不知道沈長老你在說些什麼,此事和師父沒有半點關係。”陳落寒聲說道。
在她從趙纓兒口中得知了風念痕和雷厲兩人的事後,本就有意要找沈由之的麻煩,即便問道這事雲黎此前沒提過,她也會問道沈由之。
何況,趙纓兒還說過問道這事最開始還是風塵子提點出來的,而雲黎隻是一下便想到了這事。
雖然當時雲黎話中有話,但總歸來說,她問道沈由之還是按照自己意願去做的。
說完,還不等沈由之反駁,陳落另一隻手中便是化出一柄靈劍,雙劍齊出,竟是打的沈由之毫無招架之力,就連那兩道靈體也變得千瘡百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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