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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接受禮物≠我同意(二合一,求追讀捏)(1 / 2)

“何公公。”

剛走出文宗閣,裴修年便見到這位早早候在閣外的宦官。

之所以能叫得出這位身著青紫蟒袍的太監,那是因為裴修年見過他。

這位是昭寧帝自幼的伴讀,雖然他並無幾分實權,但其在朝堂之上的地位頗高。

差使這樣的宦官來接見自己,想必昭寧帝對自己的關注不會小到哪裡去。

何公公也忙轉過身來,抱手躬身行禮,嗓音難掩幾分尖細,“三殿下,陛下於禦書房正候著您呐,一眾皇子殿下也都已到齊了。”

裴修年輕微頷首,淡淡道:“便有勞公公領路了。”

“奴才遵命。”何公公一甩手中拂塵,便向裴修年再躬身,一柄紙傘飄忽於三殿下的頭頂,為他遮去細微的風雪,這位宦官邊是邁步,邊是比出手勢道:

“三殿下,請。”

裴修年緩步跟上,他抬起頭來,紫禁城後的仁皇山上早已沒了繚繞的煙霧,昭寧帝這一爐丹剛剛煉完。

為帝者果然不可能沒有野心和手段,昭寧帝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雖然還不知道他還有多久才會再開爐煉丹,但最起碼如今也有幾個月的空窗期,這些時間便是裴修年為數不多的機會。

不過要想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扳倒成名已有些時日的二皇子就顯得不切實際了。

況且李硯都還沒到京師,也無從確認他是否已經被昭寧帝徹底掌控。

倘若是,那想扳倒李硯就無異於想要扳倒昭寧帝。

牢牢抱緊太後的大腿都不足以扳倒這位背後有皇帝撐腰的李硯,除非自己能反過來掌控太後才有可能…

但都能掌控太後娘娘了,也就不需要再行此事了,所以這便成了無稽之談。

總之,基於這個可能性,自己得另尋出路,斡旋於太後娘娘與皇帝兩黨中間這條路很危險,稍有一步走錯便是萬劫不複。

裴修年緩緩梳理一下腦中這些對自己來說的“目前可公開的情報”,皇帝的所求及其行徑和太後娘娘的身份和她的安排皆已知道大概。

但這些事裴修年隻能咽下心頭,於這個時間點攤牌非但起不到王炸的作用反而是自尋死路。

草蛇灰線伏脈千裡。

昭寧帝和太後娘娘才是裝糊塗的高手,同這幫頂尖操盤手博弈,就如同才出新手村就打關底boss一樣,毫無遊戲體驗。

真正穿越此地的畫風和裴修年腦中穿越之前構思的完全是天差地彆。

裴修年剛穿越過來之時想的都是什麼時候遇上個紈絝子弟大喊著:“今天小爺就讓你知道築基二層圓滿和初入築基的差距!”

然後那小子衝上來被自己一招秒掉,還要倒在地上仰天長歎:“這怎麼可能?!”才對味嘛。

就算是如今頂替了皇子,那也應該是重複以上環節,還能再加一條打了小的來老的。

然後他老子一見到自己就“噗通”一聲跪下納頭便拜,連聲道:“小的有眼無珠,不識皇子殿下,還請殿下恕罪”才對。

而不是上來就得誤入這種狗…不對,朝廷大員看了都搖頭的高端局。

朱紅宮牆重重疊疊,裴修年正歎著氣撫慰著自己胡思亂想的心境之時便已經抵達了禦書房。

這是裴修年第二次來禦書房,眼前的整座樓宇沒有再伏於上次那般倉促的夜色中。

冬日之下,青色的製式琉璃瓦上泛著晶瑩的流光,簷角鴟吻聳立,如紫禁城的其他殿堂一般金碧輝煌。

裴修年安靜候於門口聽傳,待至傳喚太監一聲嘹亮的:“三殿下到!”後,禦書房的門才是洞開。

今日的禦書房內格外肅穆,除卻皇子、太後、昭寧帝之外彆無他人。

甚至連三公都沒得到聽傳,因為這是皇帝的家事?

不,裴修年在跨進門中的一刹那便想明白了,當然不止是如此。

昭寧帝特地在禦書房召集這些人開會,代表的是他不想將五皇子之死外傳,三公雖然有所耳聞,但他們也會相互製約此事。

而不外傳則不僅僅隻因為此事影響惡劣或者為人不恥,最主要的原因便是昭寧帝還沒煉夠丹,老登殺兒子殺爽了,他還想在短期之內再開一爐丹。

“年兒來了。”

昭寧帝語氣平淡。

裴修年望向這位負手立於堆積如山般奏折前的皇帝。

他的麵上略帶幾分沉重,但氣色比之裴修年回宮當夜明顯好了不少。

昭寧帝按年齡來算他的確正值壯年,但由於他長年累月功於心計批閱奏折,本身修為又差勁而導致身體漸衰。

而如今他那斑白的鬢角轉烏,麵色紅潤。

這般一看昭寧帝的確已經年輕了許多,沒想到屠子煉丹在這修仙界居然還真不是什麼騙術空談。

隻不過禦書房內並未有任何一人察覺出他的異樣來,所有皇子的臉上都沒有什麼特彆的神色,皆是一樣戰戰兢兢,一樣臉色嚴肅。

裴修年知道自己能見昭寧帝的變化全得益於天眼的輔佐。

有的時候還真是不曉得這全自動的揭穿易容的能力究竟是不是在給自己平添麻煩…

裴修年依舊是行禮,臉上也露出幾分肅穆:“兒臣參見父皇。”

昭寧帝隻是“嗯”了一聲,禦書房門再度緊閉之後,他便是將目光掠過所有人,陌然道:

“今聞噩耗,朕即刻便下山來,五兒之死,令朕頗為扼腕、震怒…”

他話還沒說完,眾皇子便是齊齊躬身道:“父皇節哀。”

昭寧帝擺了擺手,繼續道:

“朕一定會命人查實究竟是誰膽敢在紫禁城中痛下如此殺手,不論是誰,朕都要讓他償命,但這既因此事是我李氏的家事,也為免得走漏什麼風聲,諸位皇兒還是莫要告知於眾。”

皇子們再度齊聲道:“兒臣謹遵父皇諭令。”

昭寧帝再抬起手來,“據太醫仵作所述,五兒死於鴆雀之毒,皇兒們就此事可有任何線索可以提供的?”

聽得此話,一眾皇子們便是麵麵相覷,任誰都看得出五皇子絕對是死於奪嫡之爭的。

而如今正值奪嫡的風口浪尖的皇子,在場的隻有三皇兄一位。

這不代表皇子們都懷疑他,而恰恰相反,皇子之中最不可能懷疑的便是如今的三皇子。

因為他就等著上朝聽賞呢,這個節骨眼上怎可做出如此不識時務之事?

另外…二皇子雖還未親至京師,那得罪他也依舊不值當,而聽聞五皇子和二皇子之間又有些私交…他親自下手的概率也就小了幾分。

如今四皇子已經被暫時軟禁寢殿之中,陛下的態度想來已明顯。

心念電轉,六皇子便是跨前一步,諫言道:

“父皇容稟,聽聞昨夜五皇兄同四皇兄飲酒作樂,今晨便出了這等事,兒臣懷疑可能是四皇子故意下毒。”

他再抬頭望向裴修年,又是解釋道:“兒臣懷疑四皇兄是因三皇兄軍功卓越故行此事拖延。”

有人牽頭,皇子之中立刻又有幾位站出來附和。

裴修年眉頭微挑,現在自己可不需要什麼皇子來給自己站台,平白無故生出什麼黨派反而讓人覺得有威脅,老六你可彆害我了…

“不敢苟同。”裴修年隻得麵無表情地一步出列,直接無視了六弟的好意,直言道:

“啟稟父皇,兒臣則以為此事是二皇兄有意為之,溝通他於朝中的黨羽做下此事,他與五皇弟私交甚好,做此事為的便是嫁禍於四皇子,還請父皇嚴查。”

身為對昭寧帝屠子煉丹之事一無所知的三皇子,二皇子才是他目前奪嫡最大的威脅,這番話符合身份。

除了他,也沒人敢說。

但即便是三皇子親自出言,也沒幾人敢幫著他說兩句二皇子的。

可見同樣是在這些皇子之中,自己這位未曾謀麵的二皇兄也依舊威勢極大。

昭寧帝似是皺著眉頭思量了會兒,才是歎氣道:

“此事還無法蓋棺定論是誰所為,但朕定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近日朕亦會嚴加紫禁城的守備,即日起紫禁城禁飛,此等惡劣之事,絕不可能再有發生,皇兒們暫可以放心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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