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麵的薑瀠,高跟鞋忽地一歪!
差點沒原地跪了!
她轉過頭眼中並不是惱怒,而是閃著雲糖不敢置信的崇拜和歡樂,“雲糖,你……剛剛說什麼?”
雲糖以為自己看錯了,那表情怎麼可能出自總裁辦前台小姐姐的臉上?
好吧,一時氣憤,她剛才沒控製好,口吐芬芳了,該慫的時候還得慫!
這可是裴銘予的辦公樓層,這裡全是他的人!
雲糖無辜地笑道,“我……沒說什麼啊?”
死不承認就對了。
“是……嗎?”薑瀠皺了皺眉,在雲糖那單純無辜的臉上停留片刻,而後恍惚地轉過身,難道她剛才幻聽了?
聽到了自己的心聲?
“裴總,實習新人雲糖到了。”薑瀠敲了敲碩大的雙開門。
“進。”
簡單明了的聲音,低沉威嚴,很符合裴銘予一貫的說話風格。
薑瀠駐足門口,朝著雲糖點頭示意。
雲糖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
一百八十度城市全景的落地窗特彆通透,裴銘予坐在靠窗的老板椅上,閒庭自若的翹著二郎腿,一張巨大的辦公桌彰顯出身為總裁的氣派。
三天沒見而已。
再次見到軟軟糯糯的雲糖,裴銘予的心有一瞬的愉悅,眸光中閃著炯然的神采。
他仍舊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唯我獨尊的氣勢,睥睨著乖巧如鵪鶉似的小姑娘。
可當他的視線落在雲糖那腫了一圈的紅唇時,瞳孔不可抑製的微微一縮……
但很快,他就排除了腦海中那不切實際的荒謬想法。
他們才離婚幾天?
雲糖怎麼可能跟彆的男人親吻?
他們相識兩年,結婚一年。
他都沒有碰過她。
這個丫頭其實就是隻紙老虎。
為了逼婚,她大膽熱情。
那天,也是他見過雲糖最大膽的唯一一次了。
後來,兩人領了證。
他才漸漸發現,其實這個丫頭自尊心很強,臉皮也不算厚,那天她被凍的瑟瑟發抖,手裡提著的親手做的生日蛋糕,被他沒好氣的拍在雪地裡時,她也會羞赧的無地自容。
尤其……婚後再也沒有爬過他的床。
自尊心這麼強的一個人,其實不太適合做彆人的棋子。
雲糖禮貌的率先開口,“裴總,這是您要的資料。”
說著,她把一疊資料放到了旁邊的茶幾上。
將汗濕的手心,不動聲色的貼在腿側蹭了蹭。
說起來奇怪,兩人是夫妻的時候,雲糖就有這些小動作。
一緊張就手心出汗,然後偷偷的在腿側蹭一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