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司機郝師傅狀態不錯,腳踝上的傷也全好了。
輕快地踩著油門,與雲糖有說有笑的聊著天。
“那天在東岸碼頭,我聽到喬墨衍這個名字的時候就覺得耳熟,原來……嗨,我當時說話還挺不客氣的……”
雲糖笑了笑,“其實我也是後來才知道他在公司上班的,之前跟我也沒說。”
郝師傅低低笑道,“男人嘛,好麵子,都想在自己老婆麵前閃亮登場。無非就是想給你個驚喜。”
雲糖無所謂,“嗯,是挺驚喜的。嘴巴嚴著呢。”
是啊,她的生活處處都充滿了驚喜。
今天喬墨衍不是也給了她一個大大的驚喜嘛?
後邊坐著的肖健閉目養神,不參與他們二人的聊天。
最後一排的吳工和劉工也插不上話,一路上翻看著手機。
快到的時候,劉工往車外掃了一眼,頓感意外,“誒?剛才還陽光明媚的,怎麼突然下了這麼大的霧?”
五號地在山區。
一拐進來,周邊就霧氣騰騰的了,而且車子越往裡開,霧氣越濃。
幾乎看不到路了。
“還有十來分鐘就到了。”郝師傅憑借經驗,將車子的速度降到最低,順著地麵的白線,緩慢的行駛。
雲糖貼身帶著的骨牌在這個時候突然一熱。
她下意識蹙眉伸手,指尖刺痛,好似被針紮一樣。
血滴順著指肚滴落到了骨牌上,熱度漸漸消失,骨牌恢複正常。
雲糖撫摸了一下骨牌邊緣的紋理,有些不解。
她對骨牌的了解不多,媽媽也沒有給她解釋過,有一天骨牌再次啟動使用,會是怎樣的情景,會有什麼變化……
郝師傅被迫將車子停靠一邊,難以置信的揉了揉眼。
他的目光直直的看向前擋風玻璃,嘴裡還振振有詞,表情也漸漸驚悚,“真是怪哦,上次去東岸碼頭我看到有東西在飄,這次來五號地,我也能看到……”
但這次是霧,不好說。
如果真的吵吵嚷嚷的大喊,搞不好又像上次一樣鬨笑話。
雲糖忽低抬眼,順著郝師傅的目光看過去,她什麼都看不到。
但一種強烈的感覺讓她背脊一顫。
劉工是無神論者,聽到這話,不屑冷嗤,“胡說八道,我看你在醫院住的腦子瓦特了。”
吳工搭腔,“就是,大白天的,能有什麼在飄。”
說著,攏了攏衣領。
“咱們走過去吧。從這邊下去也就幾分鐘的路程了。”肖健看了眼手機,提議道。
五人一起下了車。
旁邊剛好有條簡陋的小路,順著走下去,直接能到工地工棚。
沒幾分鐘,五人就到達了工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