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寒黎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語氣冷冰冰地反駁道:“真是荒謬至極!彆忘了,我才是這寒鳩域至高無上的主人,域內所有百姓皆由我統轄。
哪怕是他們的生殺大權,也儘在我的一念之間。”
寒黎那無情的話語仿佛一根根劇毒無比的鋼針,直直地紮進了寒族之王那顆熾熱而又善良的心臟。
然而,寒族之王並沒有被寒黎的威嚇所擊退,反而情緒愈發激動起來。
他瞪大雙眼,滿臉悲憤之色,朝著寒黎高聲怒吼道:
“每一場域戰過後,都會有成千上萬條鮮活的生命逝去,無數年幼的孩子從此失去父親的庇護,年邁的老人隻能在痛苦中送彆自己的兒子。
而這一切,都隻因你那一瞬間的念頭而起!難道麵對如此慘狀,你的內心就不曾有過一絲一毫的痛楚嗎?”
此時的寒族之王,身軀因憤怒和悲痛而不住地顫抖著,他緊緊握住雙拳,似乎想要將心中無儘的怒火全部宣泄出來。
而在他的體內,則仿佛藏匿著一頭孤獨且凶猛的野獸,隨時準備掙脫束縛,撲向眼前這個冷酷無情的老人。
儘管寒族之王聲嘶力竭地喊出了這番義正言辭的話語,但寒黎那張冷峻的麵龐卻依舊毫無波瀾,甚至連一絲動容的跡象都未曾顯現。
“多說無益,你請段域主來,難道不就是為了解決問題嗎?而非在此與我無休止地爭論不休!”
寒族之王深深地歎息一聲,這聲長歎仿佛承載了他數十年來的無儘悲涼。
他那堅毅的麵容上流露出深深的悲戚,“你對我的話語從來都未曾真正上心過,既然如此,所謂的‘爭論’二字又從何談起呢?”
寒黎輕輕地搖了搖頭,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的笑容:“事已至此,在乎與否已經毫無意義可言了。如果你想要動手,那就儘管放馬過來吧。”
此時,冰冷刺骨的寒風呼嘯而過,卷起漫天飛舞的雪花。
然而,當這些雪花飄落到三人身邊時,卻像是受到一股無形力量的阻擋,紛紛繞開他們,如同有一層看不見的屏障將他們緊緊護住一般。
段域主見此情形,向寒族之王遞去一個眼色後,隨即抬起一隻手臂,輕輕一揮。
刹那間,浩瀚無垠的天地源氣如潮水般洶湧而至,在上空凝聚成一根長達數百丈的巨大彎曲樹枝。
這根樹枝呈現出淡淡的綠色,其上還生長著一處處嫩綠的新芽,每一顆新芽都散發著勃勃生機,仿佛蘊含著無窮無儘的生命力。
寒黎見狀,隻是淡淡地抬眼瞥了一下上方,然後漫不經心地揮動了一下手臂。
隻見以他為中心,方圓百裡範圍內的源氣迅速彙聚而來,眨眼之間便凝成了一柄同樣高達數百丈的巨型長矛。
這柄長矛通體閃爍著耀眼光芒,令人不敢直視。
僅僅是這樣輕描淡寫的隨手施法,兩人竟然就將這片區域內的所有源氣搜刮得一乾二淨,足見其修為之高深、實力之強大。
王城中的源師們突然感覺到一股異樣的氣息彌漫開來,仿佛整個天地都變得有些不太對勁。
他們心頭一緊,紛紛施展身法遁術,如飛鳥一般輕盈地躍上自家屋頂,極目遠眺,目光齊刷刷地望向遠處高聳入雲的天山。
"到底哪裡發生什麼事情了?"其中一名源師滿臉疑惑地問道,聲音中透露出一絲不安。
另一名源師皺起眉頭,沉聲道:"百裡內源氣近乎枯竭,而且還有那數百丈高的虛形,如此恐怖的力量波動,恐怕隻有域主級彆強者才能釋放出來啊!"
此言一出,周圍頓時響起一片驚呼聲。
"難道說有人正在和咱們的老域主展開一場生死較量嗎?"又有人猜測道。
"這怎麼可能呢?域主之間即便存在一些恩怨糾葛,通常情況下也絕對不會輕易大打出手的呀。"有人反駁道。
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了半天,但始終無法想出一個合理的緣由來解釋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麵對如此強大而神秘的景象,他們心中充滿了敬畏之情,更是絲毫不敢靠近天山一步。
畢竟,一旦被那戰場上的餘波波及到,等待他們的必將是粉身碎骨、灰飛煙滅的淒慘下場。
就在這時,隻見天宮後方的四座小型宮殿中同時射出四道身影,宛如流星劃過天際般迅速朝著天山方向疾馳而去。
仔細一看,這四人正是玄、冥、巽、離四位大公。他們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凝重之色,神情肅穆地凝視著上方那巨大的樹枝與長矛交織而成的壯觀景象。
玄公看著那遮天蔽日的樹枝,臉色微微抽搐起來,忍不住脫口而出:"萬千生息!竟然是那位段域主的獨門絕技!"
作為寒鳩域的四大公之一,他可謂見多識廣,對於各大域主的拿手本領自然也是心知肚明。
此刻親眼見到這熟悉而又令人膽寒的招式,心中不禁湧起一陣難以言喻的震撼。
一旁的巽公雖然表麵上依舊保持著一副冷漠的表情,但從其微微顫抖的雙手可以看出,他內心深處同樣受到了極大的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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