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畢竟是曆經無數風雨、見過大世麵之人,麵對這般僵持不下的局麵,他麵色一沉,緩聲道:“大小姐,您莫要再為難我等了,夫人有令在先,即便要用強綁縛之法,今日也定要將您帶回府去!”
然而,阿雅卻毫無懼色,隻見她美眸一挑,輕啟朱唇道:“既然如此,那就儘管來綁好了!”
張德聞言長歎一口氣,心知此事已無法善了。隻見他手臂一揮,瞬間抽出腰間所佩的彎刀,朝著阿雅狠狠劈去。
刹那間,寒光閃爍,那淩厲的刀光竟如同夜空中劃過的一道月牙,直取阿雅麵門而去。
隻見那鋒利的刀尖直直地指向阿雅,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寒光。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持刀之人的另一隻手竟突然伸向了一旁官兵小北的上衣,企圖抓住他來作為要挾。
說時遲那時快,阿雅眼疾手快,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人質朝著彎刀的方向輕輕地一推。張德見狀,心中暗叫不好,隻得匆忙收刀,生怕傷到無辜之人。
緊接著,他一個轉身,穩穩地將小北接住,並順勢往後用力一送。小北被身後的幾位官兵及時扶住,但他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驚險一幕中回過神來,依舊心有餘悸,臉色蒼白如紙。
張德深知不能讓這場戰鬥繼續拖延下去,必須速戰速決才行。於是,他扯開嗓子,大聲喝道:“老關助我!”這聲呼喊如同驚雷一般在空中炸響。
聽到這句話後,一直站在不遠處觀戰的關永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似的,隻見他猛地抽出腰間的佩劍,身形一閃,整個人猶如離弦之箭般縱身躍起,直撲向阿雅的右臂。
與此同時,張德也迅速扭動身體,揮舞起手中的彎刀,劃出一道淩厲的弧線,阻斷了阿雅向左側躲閃的路徑。
可誰能想到,這位阿雅姑娘不愧是城主府的千金大小姐,其身手和反應速度都堪稱一流。麵對如此嚴密的夾擊,她竟然毫不慌亂,僅僅隻是向後撤出了小半步。
就是這麼一小步,卻恰到好處地避開了關永那勢如破竹的劍鋒。不僅如此,她還在瞬間出手,用手中的匕首精準地戳在了張德的刀尖之上,借著這股力量,宛如輕盈的飛燕一般,快速退回到了房間之中。
“柳兄助我!”阿雅眼見形勢不利,也學著張德的樣子嬌喝出聲。此時,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的柳如山突然感受到來自張、關兩位隊長那不友善的目光,仿佛兩把利劍直直地刺向自己。
他的麵色微微一沉,剛想要開口為自己辯解幾句,卻見阿雅已經如鬼魅般閃到了他的身旁,並與他並肩而立。
“柳兄,我許你重寶,可不是讓你站那看著的!”她嬌嗔地說道,語氣佯裝出惱怒之意,每一個字都說得又快又清晰,仿佛珠落玉盤般清脆悅耳,在場的眾人皆是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好好好,難怪本公子看你如此麵生,原來竟是收了酬勞前來接應這位大小姐的啊!”張德怒不可遏地哇哇大叫起來,他手中握著的那柄彎刀閃爍著寒光,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時帶起“呼呼”的破空之聲,直直地朝著柳如山猛力劈去。
而在後方不遠處的關永,則始終緊緊地盯著阿雅,不敢有絲毫鬆懈,生怕一不留神就讓這小妮子給逃出了房間。
此時的柳如山心中不禁暗自叫苦不迭,懊悔不已。
早知道會陷入這般進退兩難的境地,方才就應該果斷地將阿雅直接推出去才對,那樣一來,自己此刻也就不至於被她連累得身陷囹圄了。然而事已至此,多想亦是無益。
眼看著那鋒利無比的彎刀急速逼近,柳如山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抽劍出鞘,奮力一頂。
隻聽“鐺”的一聲脆響,劍尖精準無誤地抵在了刀身之上,硬生生地擋住了張德這雷霆萬鈞的一擊。任憑張德如何咬牙切齒地發力,那彎刀卻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愣是無法再前進分毫。
張德見狀不由麵露異色,心中暗驚:沒想到此人竟有如此深厚的修為!但他並未就此罷手,而是迅速收刀,緊接著身形一晃,如同一座移動的小山般猛地朝柳如山衝撞過去。
他這副魁梧壯碩的身軀所帶來的衝擊力堪稱恐怖至極,若是換做尋常人被撞上,少說也得斷上個幾十根骨頭。
不過柳如山可並非普通的源者,他身懷風之真意,身形靈動飄逸,豈是那麼容易就能讓人近身的?
隻見他腳下輕輕一點,整個人如同一片隨風舞動的柳葉般微微一側,輕而易舉地便避開了張德氣勢洶洶的撲擊。
就在下一刹那,隻見一道長達九尺九的劍芒猛然間從虛空中冒了出來,其速度之快猶如閃電一般,令人猝不及防。這道劍芒閃爍著寒光,仿佛蘊含著無儘的力量和殺意。
它隻是輕輕地一劃,便如同切豆腐一樣輕易地在張德的後背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傷口。
“啊!”隨著一聲慘叫響起,張德吃痛不已,下意識地喊出聲來。
那鑽心的疼痛讓他幾乎無法忍受,但多年的戰鬥經驗還是讓他迅速做出了反應。他咬緊牙關,用儘全身力氣將手中的彎刀猛地甩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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